那对男女低头去找,又惊呼:“真的哎,春早你好贴心。”
他们的赞叹让女生有些傲娇地拨拨刘海。
黄发女生推一下自己男友胳膊:“愣着干嘛,给钱啊。”
“哦,”
那男孩才反应过来,从兜里取出一只折叠的红色利是封:“给。”
“你点点。”
女生揭开红包封口瞄一眼:“这里面好像不止五百吧?”
“多给了你三百,”
黄发少女说着,拦住她要点出多余纸钞的手:“不准退给我和小林了哈,你可帮我们大忙了。”
“哪有,又不是不收你们钱。”
“可你也付出了很大的劳动力啊。
过年呢,都是老同学,你就别跟我们推三阻四了。”
女生几秒不语,再开口时,似要感激出哭音:“你们也太好了。”
“好啦——”
黄发女生满不在意地揪揪她脸蛋:“要谢就谢过年有压岁钱吧。”
又盛情邀请:“早啊,你过会儿跟我们一起吃晚饭吧。”
女生婉拒:“不了,我得回家了。
我妈今天走亲戚,回来看我不在家肯定要问东问西。”
“那好吧,”
黄发可惜,又问:“等高三了你还会帮我们代写了吗?”
女生犹疑着:“应该不了……”
“不是吧,那我和小林怎么办!”
女生正视他俩,一本正经:“那你们就做一对苦命鸳鸯。”
那两人爆笑。
窗后的原也轻笑一声。
她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会开这种玩笑的人,所以很有趣,还有种滑稽又……可爱的反差感。
三人又在巷子里寒暄几句,那个叫春早的女生就道别离去。
她来时匆匆,走时明显能感觉出脚步轻盈,似一只饱食鲜嫩草叶就差要咩咩叫的羊羔。
目送她身影拐出巷口,原也才从窗边直起身,回到自己的机位。
寒假结束后,开学,分班,定级,集训,进程如车轮滚滚,一站又一站,几乎没有歇脚时刻。
班级距离近的关系,原也又在校内偶见她几回,女生身边有固定好友,但大多时候,都是她朋友呶呶不休地讲,而她沉静不争地听,惯常抿唇的样子像极曾见的那张两寸照。
高一下学期的期中考在五月,暮春空气里饱溢着樟树的清香,又逢橱窗里的天之骄子们更新迭代,原也破天荒地驻留在榜前,还是与自己毫不相干的文科区域。
他找到那张面孔,才抬步离开。
这一次,他记住了她的排名,是第五。
作者有话说:
这是春早的“驴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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