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倾将这事说了一通,终于等来了既生那边的声音:“你把手机给我姐。”
罗倾以为终于有用了,兴高采烈地开了外放,让冬树听一听既生的劝导。
但是冬树刚说了一声:“喂。”
既生便开了口:“姐,要多少钱?”
他声音平静:“差多少,你直接告诉我,我这里有。”
冬树声音一样稳重:“我还没算,等我算好了告诉你。”
他们两个,几句话,便将罗倾气得一塌糊涂。
她将手机一把夺过来,根本不想听既生和冬树说话了,直接把手机挂断。
这一路,罗倾都没再说话。
不过将冬树送回去之后,罗倾忽然倒是想到了一个还算理智的人。
罗倾抱着最后的希望,给媚媚打了电话:“媚媚姐,事情是这样的……”
媚媚向来是懂利益、知进退的,因此罗倾才将希望放在了她身上,盼着她能说服冬树。
听完了罗倾的叙述后,媚媚那边沉默了良久。
最后,媚媚终于开了口:“她差钱?”
媚媚声音轻快:“我这里倒是有,有不少。”
这不是罗倾想要的答案,她几乎要感到绝望了:“媚媚姐,你和她一起发什么疯啊!”
媚媚认真解释:“主要是,我们拍的电影,真的很好。”
罗倾有些恍惚了,这个说辞竟然和冬树一样。
她觉得这个事情不对,多明显冬树不对啊,怎么那么多人站在了她那边。
罗倾试探着给宫亭打了最后一个电话。
倒不是指望着宫亭能说服冬树,罗倾主要是想试试,是不是所有人都发了疯。
宫亭最是个坏东西了,最是看得懂形式,罗倾不信连他都变了。
但挂了电话后,罗倾整个人都呆住了。
如果连宫亭都说愿意给冬树凑钱,很明显是这个世界出了错。
冬树这么一个口拙脑笨的蠢东西,是凭什么给那么多聪明人洗脑的?罗倾不信他们没疯,这些人要是没疯的话,怎么会同意跟着那个最不懂事的蠢东西一起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罗倾恍惚了很久,夜深了一直都没有睡着。
她和衣坐在客厅里,一言不发,让家里陪她的妈妈都有些害怕。
窗外月光明亮,偶尔有片云彩遮住月亮,天空只有点微弱的光晕。
罗倾忽然间笑了一下,让她妈妈更加害怕,甚至忍不住想去拿了碗和筷子,去门口给女儿召魂。
罗倾倒不是也疯了,她只是忽然间理解了一些亘古不变的东西,果然清醒的只是少数派。
现在她成了举世皆浊她独清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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