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过神时,胸中似有股怅然若失的空旷,但燕泽玉来不及多想,尴尬让他慌乱地垂下头,飞快将独占的床榻位置让出大半,裹好被子躺得板正。
辛钤瞧见他目不斜视望着床顶的模样,欲言又止,但到底是没说什么,脚步声渐远又折返,男人重新停在床边,淡淡,道:“手伸出来。”
“嗯?”
燕泽玉不明所以,冒出声疑问。
“擦手。
刚才拿了兔子饲料,就这么睡?”
“哦……”
燕泽玉撇撇嘴,有些无语。
谁让辛钤来得这么突然,自己一紧张就给忘了。
燕泽玉其实有些不情愿,想把绸巾拿过来自己擦,结果他刚把手从被窝里拿出去,还没等坐起身,辛钤反倒先探头进了床幔里,就着手中的热毛巾给他擦手。
从手背到手心、从指尖到指缝。
湿热、裹挟水汽。
暖呼呼的,很舒适,但也有些细密的酥痒。
燕泽玉不自在地动了动,刚要抽出手,却被辛钤一把擒住手腕。
男人沉甸甸的目光落过来,握着少年手腕的力道不自觉重了几分,像是冰凉的钳子似的,弄得燕泽玉有些疼。
“你干嘛啊?!”
燕泽玉低低抱怨出声。
烛火被床幔遮挡得昏暗模糊,辛钤眯了眯眼,本就狭长的凤眼压低得似弯匕,男人将少年的手攥着仔细看了几眼,半晌将手中湿热的绸巾扔到床外的椅背上挂着,手心转而覆上燕泽玉已经结痂的食指伤口。
“怎么伤的?”
辛钤语气不悦。
燕泽玉没想到男人大惊小怪的竟然只是因为自己手上那道细小的伤口,他皱眉,用力挣动将手缩了回来,腕骨还有些疼,燕泽玉揉了揉,撩眼皮盯着立在床边,半个身体探进帷幔里,显得有些滑稽的男人。
“不小心划伤了。”
燕泽玉淡淡的。
辛钤却不似平常淡定。
男人拧眉敛目地望着燕泽玉浑不在意的眼睛,有些压不住火气,“你能不能小心些?不要这样容易受伤。”
我不能时时刻刻都在你身边,看着、保护你。
后半句话在辛钤唇齿间回寰半刻,还是未言说出口。
辛钤前所未有的质问的语气,几乎是一下子,点燃了燕泽玉心底隐藏的那把干草堆,干草堆是前几日早已埋下的,烈火干柴,‘砰’地一声窜起半人高的火焰。
“我又不是故意要划伤的!
你以为我喜欢流血吗?”
燕泽玉这两句话是坐起来说的,因为他觉得躺着顶嘴没什么气势。
两人的视线在昏暗的半空中相接,从眼神交汇的那一点为中心蔓延开,空气似乎骤然降温到零点,‘噼里啪啦’速冻结冰。
燕泽玉的火气仿佛也被冻结在冰层里,没有消长、却也轻易不会熄灭。
他目若悬珠地狠狠瞪了辛钤一眼,方才察觉两人的距离太过贴近,自己因愤怒过于粗重的呼吸似乎都喷洒在对方侧颈……
燕泽玉神色一僵,梗着脖子直挺挺躺回床榻上,扯过被子猛地一裹,背对辛钤将脑袋埋了进去。
虽说蒙头做出拒绝交流的模样,但燕泽玉还是做不到完全无视,偷偷在被子里竖起耳朵注意着身后男人的动静,只是过了许久都没听见什么声音。
几乎半柱香的时辰过去了,身后才传来衣料摩挲的‘沙沙’声,听响动,大概是辛钤去熄了烛火,又折返回来上了榻。
好在床上有两床衾被,也不必出现什么过于尴尬的场景。
燕泽玉在辛钤上床后便一直睁眼望着虚空,左右难以入眠,却又不敢随便翻身辗转,大抵是在意那点面子,不愿意让辛钤知道他因为这个而睡不着。
也不知道盯着虚空发呆多久,后背贴上来一具冰凉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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