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岑没有想做什么,他就是不太喜欢藏着掖着罢了。
而且他现沈鹤雪是真的对自己很不在意,有一种活不活都无所谓的感觉。
这怎么可以?
是因为没有医生能够治疗他,所以放弃求生欲了吗?
那他就给他这个希望好了,他本来就能治好他。
这就是司岑的想法,他也知道沈鹤雪这个阶层的人,都谨慎又疑心重,沈鹤雪又敏锐,迟早会现自己的疑点的,不如明牌好了。
当然,虽然自觉坦坦荡荡,也自觉都做好来自沈鹤雪的各种试探甚至盘问了,但其实,司岑没想到他会真的有点紧张了。
算了,有什么好紧张的,反正他卖乖装傻的本事也一流的。
而且哪怕现在的沈鹤雪就算再怀疑他跟给他下毒的人有关联,怀疑他是不是有阴谋,也不会舍得弄死他的。
只要给司岑一点时间,把沈鹤雪治好了,到时候他就也用不着解释什么了。
本来他的“治疗”
就不是常规手段,他也没法跟沈鹤雪解释,大不了就顺势让他误会,随便他怎么猜好咯。
司岑那叫一个有恃无恐。
他没现,他眼神中带上了一丝几不可察的忐忑,甚至有点委屈。
是那种类似于“我都这么卖力的救你了但还要被你怀疑甚至被误会”
的委屈,是自潜意识的一丁点真实流露,连他自己都没能察觉。
然而看在沈鹤雪眼里,却那么明显。
委屈什么呢?
不管委屈什么,都让沈鹤雪觉得舍不得。
沈鹤雪深深凝视着他,抬起手,曲着食指在他脸颊上轻刮了下。
这是沈鹤雪第二次碰触这里了,这次却没有碰一下就松开,而是缓缓摩挲着那块的皮肤。
司岑蓦然反应过来,他食指碰的地方,是他之前被王少楷的戒指刮伤的地方。
虽然那不是什么大伤口。
但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仅仅一天一夜就恢复得一点痕迹都没有了,这是不是薛微的……有那么点不科学?!
司岑忘了,自己的神魂对身体的影响还是很大的。
不光是外貌,连恢复度……当然也受到了一点影响。
毕竟,魅魔还有一个公认的最大“优点”
,那就是恢复快。
不会那么容易被玩死,所以当初最混乱黑暗的时期,整个魔界甚至连同人族修真界中一些败类,都特别爱抓魅魔来豢养。
当脔宠,当泄愤的沙包,当邪术的试验体……
因为不小心想到了一些久远的至暗时刻,有丝丝缕缕的桃红颜色在司岑眼底蠢蠢欲动,即将弥漫覆盖上来了。
他惊觉自己差点失控,连忙闭上眼睛,眼睫毛颤抖得厉害,就像是有点心虚,又像是被弄得害羞了,全看对方怎么解读都可以。
司岑没有刚才那么有恃无恐了,沈鹤雪果然怀疑了,甚至不是在他故意放出破绽的刚刚才怀疑他的。
从今天一早就看到他的伤口恢复如初的时候,还是更早……也许在宴会厅注视着他的时候,在花园的时候……
沈鹤雪会怎么做?
也有可能现在双倍怀疑一叠加,直接就把他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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