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随后她娘就知道了这件事,将她狠狠教训了一顿,说服了她不再轻举妄动,免得给人抓住了把柄,反倒坏事。
她娘说:只要出了孝,参加了今年的选秀,就可以请沈太妃从中周全,叫她多多讨好沈太妃,别再招凤寥厌弃。
她按照她娘说的做了。
谁料人算不如天算。
凤寥被过继,被封为太子,而沈太妃却到普惠庵落发出家。
之前的一切谋算都成了空,她和她娘在英亲王府处境尴尬,她只能自己为自己谋算。
这次选秀进了毓秀宫,不需要她自己宣扬,人人都已知道她是太子的表妹。
可在毓秀宫中这么久,她却从未得到过东宫的任何邀约、赏赐或关照,早已因此而受尽了奚落。
若只是被别人奚落,她可以不放在心上,可以忍耐。
可东宫对她的冷落却代表着:她不受太子的喜爱!
她嫁入东宫的可能性十分渺茫!
对于她来说,这一点才是最致命的。
“我是你表妹啊!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柳玉妆的心理防线完全崩溃了,失控地大喊起来,“我一心想讨好你,可你从来都是冷言冷语的,对我不闻不问、不留丝毫情面。
你……你……”
后面的话,柳玉妆已经说不出来了,只弯着腰,躬着背,捂着脸痛哭起来。
站在她身边的花柔,连忙一把扶住了她,将她连拖带扯地扶到了椅子上坐下。
凤寥看看她,皱起了眉头,露出了一点嫌恶的表情。
书房里的雍若,停下了画笔,静静地站在那里,听着外面的动静。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对你冷言冷语、不闻不问、不留丝毫情面吗?”
过了好一会儿,凤寥突然问柳玉妆。
柳玉妆的哭声立刻一顿,她把手从脸上拿开,露出一张哭花了的脸,充满渴求地看着凤寥:“为什么?”
她想知道答案。
“因为我不喜欢你,很厌烦你的讨好,便也懒得跟你假客套,免得你打蛇随棍上,像牛皮糖似的缠上来,让我烦不胜烦。”
他神情漠然地说。
柳玉妆失神地看着她,本已千疮百孔的自尊心,瞬间碎成了渣。
雍若暗暗叹息一声,搁下了手中的画笔,却没有出去劝解。
此情此景,她说什么都是多余,只会让柳玉妆更加羞恼难堪。
她的确不喜欢柳玉妆,却也没必要往她的伤口上撒盐,让她更恨自己。
“我做了什么让你这样厌烦?”
柳玉妆喃喃地问。
凤寥默了默。
最开始是因为沈太妃喜欢她,他就直接将她归到“不喜欢”
那一类了。
后来,这位表妹为人行事的一些细节,却总让他觉得虚伪、心机太多,他就更不喜欢了。
他看着柳玉妆,清晰而淡然地说:“看在你是我表妹的份上,最后给你一点忠告:别以为这世上就你一个人聪明。
你那一点心机算计,真以为别人都看不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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