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成之后,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谭渊冷笑了一声,就说,‘这次又是你哪个得罪了天庭的兄弟?谋害同族,这个罪名落在你身上,只怕不怎么好看罢?
那人就呵呵一笑,说,‘仙魔之争,古来有之,他们死在你的手里,又干我什么事?
谭渊呼了一口气,就说,‘是,原是我做下的,干你何事?只是如今还有一件事。
谭渊却不应,只静了一会儿,就听那人慌乱的喊道,‘谭渊!
你做什么?
他心口一跳,只觉得这声音刺耳之极,虽然一心想要出去看个究竟,奈何那谭渊的法术实在厉害,牢牢的制住了他,让他动弹不得。
谭渊压低了声音,阴郁不快的说道,‘他是不是畜生,只有我能叫,你算什么东西?以后再让我听到你说这话,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那人似乎吃了一惊,脸上便有些阴晴不定了,然后却笑了起来,说着,‘好,好,很好。
他听着那人远去,也不知道谭渊仍旧站在洞外做什么,又想起谭渊的话,也隐隐的猜出了几分,这人那一日在庙里,想必是骗了他的,害他还以为这人真是不曾在意过他,心里便又悲又喜了。
可想着谭渊口里那样怨恨绝情的说着畜生两字,便又痛心不已了。
谭渊走了进来,看见他在地上蜷成了一团,又拿尾巴盖住了脑袋,就解了法术,放开了他,他却仍旧纹丝不动,只是恹恹的伏在了那里。
谭渊淡淡的说道,‘你都听到了?
他拿爪子捂着脑袋,越发的埋得深了,谭渊竟然笑了起来,就说,‘怎么脾气这样大?那人胡说的话,你也当真么?哪里有什么赤狐,我是喜欢你,才留下你的。
这话说的这样软,可他却越听越不是滋味了,一肚子的火气和委屈没处撒,就站了起来,一口气蹿到了角落里,也不动,脑袋朝着石洞,背对着那人,紧紧的蜷成了一个球。
其实他心里明明是知道的,这就是在骗谭渊了,可他偏偏想着,自己如今没了狐珠,命也和那寻常的狐狸一样,如今又吃了这药,还能有什么命,撑得了多久,便是多久了,难道还不能多守着这人一些日子么。
可如今耳听得谭渊说出了那样的话,他是又心酸,又苦痛,想着难道这人心里是一丝一毫都不没有自己了么?
谭渊在他身旁坐了下来,静了好一会儿,也不说话,只是瞧着他。
他是为了赌气,听了谭渊说的那些话,这些日子的委屈劲儿都泛了上来,胸口憋闷,无处可泄,就和这人别着劲儿,偏偏不肯让步。
谭渊等了好一阵儿,还不见他动,就伸出了手指来,细细的划着他的背,那一下下的,就好像捏住了他的心尖似的,他哪里受得了这个,身子顿时就软了,只觉得浑身酥麻,心里就恨恨的想着,为什么自己就偏偏对这个人手足无措。
谭渊见他瘫倒了身子,也不再抱成一团了,就眼角一弯,搂住了他,把他抱在怀里,轻轻的说道,‘这么瘦,脾气还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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