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暑期实践活动,并没有人在认真实践,每天都只是活动。
海岛的每一天都是阳光明媚,早上推开窗户,清新冷冽的海风便从外面吹进来,目光所及的海面皆泛着粼粼的波光。
他们住在当地人开的家庭旅馆里,房租低廉得吓人,每天所做的事无非是睡觉、聊天、打牌。
叶晓宁带了一本《卡拉马佐夫兄弟》,说要在这两周的度假结束之前看完,每天晚上打开书,总不超过十分钟,便徐徐陷入昏睡。
小岛周围都是砾石和滩涂,没有沙滩浴场,但可以赶海。
陈斐用冰棍杆儿挖开沙泥指挥在身边探头探脑的盛嘉实伸手。
他不明所以地照办,一只螃蟹落进掌心。
“我爸说叫白玉蟹。
但这是岛民俗称,不知道学名是什么。”
“你不是樟县人吗?”
那是内陆城市,并不临海。
原来她父亲是海边长大的。
二十岁出头大学毕业,来樟县的工厂做工程师,认识了她母亲,从此在这里组建家庭、生儿育女。
她是九十年代的工厂子弟,冬天坐在车间用来装产品的塑料筐里,跟妈妈去集体浴室洗澡,夏天和爸爸去海边,晒得浓油赤酱回来。
“我太容易晒黑了。”
她把手臂上的晒痕展示给他看,戴手表的地方留下鲜明的白印。
盛嘉实不甘落后地把沙滩裤的裤腿往上提:“我也晒黑了。”
两条毛发旺感的腿乍然从夏威夷风格印花的短裤里伸出来。
属于成年男性的躯体特征毫无防备地在眼前展开,仿佛这人突然剥开外壳、露出动物性的面目,一个混沌的伊甸园急速后撤,她被潮水推入新世界。
二十岁的这个夏天,海风挟着他身体的味道、拂过嘴唇,咸涩的味觉从陈斐的舌尖蔓延开来。
她的心猛地一跳,宽大的T恤里,汗水正顺着脊背往下流。
盛嘉实手中的帽子被风吹到地上,他咋咋唬唬地起来去捡,隔着一段距离看见她低头揉眼睛,凑回来:“进沙了?我看看。”
他的头发上沾着沙,下巴上青色的胡茬长成细细密密的一片,看起来很扎手。
她别过头去:“不要。”
这天晚上,一场名为“山竹”
的台风以出乎意料的速度逼近东南沿海,他们的旅行到此被迫提前结束。
每个人都被日光晒得精疲力竭,带着一脚的沙上了火车,在坐下后的五分钟内纷纷陷入昏睡。
常远和叶晓宁在最前面睡得七荤八素,中间是陈斐她们同寝的两位室友,只有她为了等临时跑去上厕所的盛嘉实,最后堪堪踩点上车,只好和他一起坐在最后,和朋友们隔了两排座位。
陈斐眼睛一闭一睁,大半的车程已经过去,肩上却多了意外的沉重负担:关键时刻总是出屎尿屁问题的盛嘉实,正把头靠在她的肩上,睡得香甜又安详,嘴巴微微张开,让人担忧口水会从嘴角流出来,弄脏她的衣服。
窗外天色已暗,阴沉沉的,展现出大雨将至的预兆。
大片绿色的农田和高架桥飞驰而过,一只白色的小狗站在远方的田埂上,听到主人在更远处发出的呼唤,开始拔腿狂奔。
他似乎已经醒了,睫毛微微颤抖着,然而陈斐也不敢动弹,怕是错觉,惊扰了他的好梦。
两人短袖下的皮肤贴在一起,渗出黏糊糊的薄汗,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闷闷地叫她的名字:“陈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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