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很低,像是怕别人听见,刻意压低了。
无边的寂静里,陡然有了这女子的声音,虽然这声音飘忽不定,渺远得像是在天边,却又似乎近在耳畔。
陈秋娘有些混沌,想要睁开眼,却觉得眼皮千斤重,正努力睁开一瞬,立马又闭上了。
“嘘,你别乱打听。
能住进这里的人,你别乱打听。”
另一个年长些的女子也是压低了声音在说话,与之前那声音相比,这声音如同最华美的月亮,柔和而美丽。
陈秋娘又试了试,还是睁不开眼,但索性耳畔再不是那种寂静得没有一点声息的可怖。
那些声音渐渐在耳边清晰起来。
那年轻的女子又似乎是嘟着嘴在小声说:“三姐,我初来此处,有点好奇嘛。”
“韵琴,我也不管你走了哪家关系进了这里,你却莫要打听了,快些做事。”
那被称为三姐的女子有些不悦,催促那年轻的女子。
“三姐,我不是走关系来的。
我先前在总院呢,是他们调我来的。”
那女子嘟囔。
“你这么嘟囔,我看明日,你就不用来。
这四周都是监控。”
三姐冷冷地说。
“呀,看来这位真不简单。”
韵琴高兴起来,声音略大。
“住口,她若有什么闪失,你我都等着自裁吧。”
三姐声音还是很低,但怒气已很强了。
“啊?”
韵琴似乎什么都不懂,很讶异地“啊”
了一声,却还不死心地嘀咕:我就是好奇,这床上躺了将近五年的女子到底是谁嘛。”
陈秋娘在纳闷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却再也听不到那位三姐回答。
只是偶尔听到她报出什么心率、脉搏、营养测试等复杂的数据,让那位韵琴记录。
期间,陈秋娘又努力睁开了一次眼睛,只觉得眼前白晃晃一片,什么都看不到,眼睛生生疼。
她便闭上了眼,眼睛却又流不下泪来。
于是。
她静静躺着。
希望那两人再说点什么。
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只听得那位三姐吩咐韵琴要拉严窗帘,免得病人醒来睁眼受到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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