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伸出手来摸我的头,还带着酸酸的汗臭味。
“我们回家。”
车轱辘在不算平整的青石板路上发出嘎哒嘎哒的声音,还有清晰规律的马蹄哒哒声,一唱一和。
他瘦了许多,下颌锋利得似一把刀,皮肤也黑了许多,脸颊上还添了一道还未好全的疤。
刚刚握住我手的手掌心也长了许多老茧,磨得我掌心也有些疼。
我绞着丝帕,有些心虚。
“阿满。”
“嗯。”
我喉咙口冒出的声音也在微微颤抖着,和我此刻的心情如出一辙。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眼神瞥见他的袖口也粘着一些沙土,粗粝的好像盐巴,被偶从帘外闯进来的橙黄夕阳照着,亮晶晶,晃人眼睛。
“知道。”
我收回视线,继续盯着手里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帕子。
气氛低沉,就好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有乌云低垂、压抑的轻微窒息感。
我也好像习惯了这样的气氛,竟不觉得有什么不安和忐忑。
兄长两手交迭,右手拇指无意识地在左手虎口处摩挲,这是他惯常在无话可说的时候,打发时间才做的动作。
傍晚时分,车马会经过闹市区,行得慢了许多。
车外人声鼎沸,嘈杂的人声以往总是吵得人耳朵疼,今日却分外好听。
我能听见摊贩和买家讨价还价,听见食客谈论今日馄饨多撒了盐,听见卖花少女的杏花卖三文钱……
“哥哥。”
我摊开帕子,试图抚平上面纵横交错的褶皱,却怎么也抚不平,“我……”
回不去了。
任凭我怎么抚平,也回不去了平整的帕面。
“现在就很好了。”
他温和的口吻似乎想要替我抚平心口的褶皱。
不好,一点都不好!
这种被逼到悬崖边上,身家性命被他人捏在手里,铡刀横在脖颈,不知会不会落下,也不知何时落下的无力害怕,都让人寝食难安。
即便入睡,也能在梦里感受到被黑白无常的双手掐住喉咙,窒息焦虑害怕统统席卷而上,让人再度心神不宁,只能睁着眼睛与黑夜作伴。
皇上把我兄长放在眼皮子底下,轻轻松松就断了他的前程,让他这么多年的努力付之一炬,也把他用命换来的功勋摔在尘土里,还妄想我们心甘情愿对他感恩戴德。
凭什么!
可是我能做什么?我能做的就是跪在地上,双手触地,甚至连额头都得贴在地面上,用恭敬顺从的语气感激天子的仁德之心,道一声多谢皇上垂爱。
我心里就像是有一汪深不见底的黑水,不受控制地往外溢,我只能用力地屏住呼吸,才能不让那些酸臭到大逆不道的话从我嘴巴里吐露出来。
“阿满!”
他一眼就望穿我的心思,望穿我看似平静无波的眼眸里隐藏的不甘与愤懑。
他少有这么镇静的语气同我说话,褪去打趣和宠溺,直白强硬地抓住我乱作一团的无边思绪,投掷进烈焰,烧成灰烬,
我摇摇欲坠的思绪如同蜘蛛网当断不断,在我心头萦绕辗转了好些天,不曾疏解,越缠越密,将我的心紧紧包裹住,不见天日。
此刻如同春雨洗涤,荡去尘埃,重归明镜。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
一个转生成史莱姆的宅男,在异界旅行,进化,最终成为最强史莱姆的故事。...
我叫望月,是一名父母不详的孤儿,今年刚刚升上国三。某日,我和同学结伴走在街上普通地逛着街,忽然一辆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车停在了我身边。车窗降下来,露出一张年轻又帅气的男人的脸。那双深邃到如黑洞般没有任...
周礼大司马之职,掌建邦国之九法,以佐王平邦国。...
末日里,他们都叫我神农,我有些名气,爷爷给我留下一座山和一片鱼塘作为遗产,我在后山的血尸地里养血尸卖血灵芝,把血尸当做饲料在鱼塘养鲨鱼。我赚的盆满钵满不愁吃喝。但是其实我还有另外一个身份没有人知道,...
重生成为小雪豹,本来以为只需要躺尸混吃等死就行了。谁知道居然碰上了野化计划。这谁能忍的?俺只是想混吃混喝而已。你们怎么可以让俺自食其力?不要说俺废了,俺压根就没有起来过啊。另外这个世界是不是有些问题?为什么会有吸血鬼,狼人以及眼眶流血的小姐姐?这不是俺想要的世界啊,俺只是雪豹而已。你们不要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