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味道。
土生打量着冥王没继续念着阵眼里他要死要活的那块石头,想来是天帝动过手脚。
他心中一番天人大战,随即秉持着少说多活的原则,将话题引到沐风的诘问上。
“瞧这般也是团圆,怎么后面你们俩一个这样,一个那样了……”
剃了仙缘,差点魂飞魄散,怎一个惨字了得?
沐风抱着荷包眸光暗沉,不做回答。
天道诘问还在继续,第二声钟响,威压之下,激得沐风呕了口血出来。
他如今身为堕仙,受不得天道威压,这个情有可原。
谢逢野没多在意,余光却见身旁的俞思化也因这一声弦响脸色猝然一白,难以承受地踉跄两步,嘴角居然也渗出血红。
“站不稳就去坐着。”
谢逢野如此说,却也伸手扯了他一把。
没想到那个平日里常爱笑脸迎人的俞思化为此抵触不已,一巴掌挥开了他的手。
“啪”
地一声。
谢逢野瞪了俞思化一眼,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可是好心扶你。”
俞思化自个坐回墙角躺椅上,抹了一把嘴角血迹,冷冰冰地说:“用不着。”
“你又发什么疯。”
谢逢野莫名奇妙。
土生却是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看完之后,恨不得将自己眼珠子抠出来。
他做贼心虚地专注去看诘问,念念有词道:“这花可真花,这树可真树啊,呵呵。”
沐风和阿净一同归乡。
一个柔弱却有情有义的花妖,一个平凡又英勇无畏的教书先生。
他惜她雅量高致。
她慕他刚正不阿。
他们于第二年拜了天地。
从风雪山中生死挣扎过的一对男女,向天地起誓,决意要互相陪着。
沐风当时没来得及想过人妖寿数有别,只望在寿数之内疼她爱她不辜负她。
日子过得算是琴瑟和鸣。
只是偶尔沐风将情意寄于言语上,挑着时间告白一番,阿净总是深深地看他一眼,不给回答。
那是他们归家后的第十年,这十年里郎才女貌琴瑟和谐,一度成为当地佳话,可惜好景不长,阿净的妖怪身份很快就被发现。
因小儿顽皮戏水而不慎落河,彼时正逢雨季,河水汹涌,孩子落下去很快便瞧不见了脑袋。
阿净记得那孩子,他虽顽皮,可白白胖胖讨人喜欢,时常来寻她叫婶子,还会带些小玩意来给她。
她很喜欢这个孩子。
眼瞧着那小小的身影被冲远,已非人力可到达之处,阿净纵水将孩子托回岸上,孩子只是呛出几口水便哭闹起来。
但大家看她的目光,却似她杀了这个孩子。
沐风就在不远处砍竹子,当地纸张昂贵,向来都是他亲自做竹简给孩子们用作开蒙识理。
他赶来时,阿净已经被逼到了河边。
向来融洽和谐的邻居们瞬时变了脸,吵嚷着要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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