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反让他很难睡一个好觉。
但这次醒来的感觉有点不一样。
温钟意感到浑身冰冷,实际体温却高于平常。
手机上有杨嘉然打来的未接电话,温钟意接起,杨嘉然问他:“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饭?”
相识一周,两人已经成了朋友。
杨嘉然会经常喊他出去吃东西。
温钟意很抱歉地说:“不了,下次吧。”
杨嘉然听出他声音中的虚弱,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
温钟意实话实说:“好像有点发烧。”
“啊,发烧了?”
杨嘉然说,“吃退烧药了吗?”
温钟意说:“还没有。”
他没有退烧药。
杨嘉然还是一如既往地热心善良,他对温钟意说:“你稍等我一会,我去找你。”
温钟意不太想麻烦他,说:“不用了,我自己去药店买药就可以。”
“你那附近就没有药店。”
杨嘉然说,“等着我。”
好在学校离旅馆不算太远,约莫过了十五分钟,杨嘉然拎着一袋药过来了。
“谢谢你。
没有被雨淋到吧?”
温钟意打开门,整个人头重脚轻,连笑容都有点勉强无力。
“哎呀,谢什么谢,朋友之间别见外。
我带着伞呢。”
杨嘉然把伞放到门边,跺跺脚,扶他坐到床边,“烧到多少度啊?”
温钟意说不知道。
“先量量。”
杨嘉然从塑料袋里拿出体温计,让他夹在腋下,又去烧了壶热水,帮他把退烧药冲好。
过了会温钟意拿出体温计看了眼,说:“三十八度五。”
“赶紧吃药,吃完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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