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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担心,小伤口。”
按住布帕,迎面看向亭外那些不可方物的美景……
五兄弟反目一
如她所料,看到白卿手上的淤痕时,李伯仲眉梢未动。
他不动,她也不说,反正有人会替她说,比如凤宣。
入夜,对着铜镜拆发髻时,他正好进来,站到铜镜旁就那么俯看着她。
两人的视线在铜镜里交汇,谁也没逃开谁。
“季冬打的?”
他开口问,当然是指她手上的伤。
“小孩子淘气,没什么要紧的。”
拿下耳坠,将长发拨到身后。
他拿过她的手,打开,上面是一道一寸宽的血印子,直通整个手掌,她的手太过纤细,所以尤显得突兀。
看了半刻,松开她的手,什么后话也没有,步到床榻边,躺了下来。
白卿半侧过脸,看着他倒在床上,滞一下,拿起箅子,继续梳着头发。
半盏茶的功夫后,凤宣抱着一只红漆木的小盒轻轻推开房门,“夫人。”
将红木盒放到梳妆台上,打开盒盖,里面是几件玉饰,最招人眼的是一对翠绿的翡翠镯。
这就是补偿?白卿抬头看向铜镜里的他,对方也正看着她。
笑,为他这高价的补偿。
伸手取出那对翡翠镯,全套进了左腕,起身来到床榻跟前,给他看,像极了贪慕虚荣的女人吧?
镯子碰撞之间发出“叮叮”
的声响,就那么横在他的面前。
李伯仲微起唇,这次不是生气,只是好笑于她这么得志意满,捻过她的手腕,如果她只是这么容易满足、贪慕虚荣的女人,也许真得挺适合他,这样的女人好养活——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权势纠葛,当然,她要懂事,还要懂得怎么受委屈。
屋里这厢的气氛变得融洽,丫头凤宣正打算退出去,不想有人敲院门。
凤宣赶紧看向李伯仲,得到首肯后,才匆匆出去开门。
来者是李伯仲同父异母的兄长,以及另一名堂兄,两人的表情都十分严肃,看上去是出了什么大事。
白卿没出来,只在内室的门口,仗着帘布的遮挡,隐在角落。
无疑,李家男人的相貌都不错,圈了那么多美色佳丽,想生丑的也不容易,李伯仲的这两位兄长也算得上人中龙凤了,只是有些过于龙凤,显得浮躁。
“伯仲,你这是什么意思?周威是东军的大帅,你说撤就撤,一旦军心动摇,怎么收场?”
质问的这个正是李伯仲同父异母的兄长李修竞。
这李家的规矩不少,嫡出的子女与庶出的子女,在姓名上有很大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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