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宗教会议开的太多,于是就成了这个样子,不过你们年轻人,应该虔信宗教的不像是我们那个时候那么多。”
“可是您看卡佳,她在那里,在圣像前面可是非常虔诚的啊,她才多大,跟我妹妹差不多。”
“啊,我们这个家里,是宗教信仰自由的,您也不要担心这个问题。”
确实是怪事,亲王夫妇是信天主教的,但是他们两个儿子和两个女儿,却是东正教的。
不过小女儿实在是太小了,才刚出生不久,还在“保姆”
的怀里,这样看起来不太对劲儿,就是这位“保姆”
的身段,看起来有些眼熟。
“VotreAltesse,jenem‘attendaispasàcequecesoitvous!”
(殿下,没想到是您!
)
索洛维约夫能认出法国长公主,完全是因为,她这个随妈的身材,伪装成个奶妈或者保姆,根本就没太多人注意,她要是不说话,只是会让人觉得,太过年轻了一些。
“米沙,你这样可就是少见多怪了,有的事情上,不能多说话。”
亲王信仰天主教,这点他知道,可是法国的这位流亡公主和他一起,就让人感到奇怪了。
“而且我看到了亚历山大·瓦西里耶维奇,您这是皇上的公务,而我也是......皇上的公务,接下来我要去德累斯顿,先到那里去。”
“哦,这我明白,瓦西里·瓦西里耶维奇,您不仅仅是因为皇上看到了信仰的问题。”
“而且我也确实想要带着孩子们到欧洲去,上尉,我的女儿要学习音乐和舞蹈,到萨克森和奥地利去,可能还更方便一些。
而殿下......”
他还点头向玛丽·泰蕾兹致意,然后继续说:“她是逃婚出来的,这是皇上和阿图瓦伯爵殿下的主意。”
说起来,索洛维约夫就是在彼得堡那个亚历山德拉女大公企图逃婚的“密谋集团”
里面的,他跟着老元帅出征,一面是小卫队的指挥官,一面是随行参谋副官,彼得堡的事情,跟他关系反而远了。
但是另外一个问题是,“这个可怜的公主,怎么寻求庇护她的地方,谁又能管她的幸福呢?”
索洛维约夫能这样提问,也是考虑过的。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家在德累斯顿有地产,让可怜的殿下在那里长住也没问题,至于她的庇护和幸福,上尉,你见到谁都是这样问的,不是么?我还打算安排我两个儿子去斯特拉斯堡和巴黎留学,不过皇上跟法国人打仗,暂时是去不成了!”
“那去哥廷根也成啊?或者是,去柯尼斯堡,康德在那里,不过他岁数也不小了。
米罗拉多维奇将军,据说听过他的课,我估计很难有这个机会。”
“啊,你年纪太小,因为从军可能也没这个机会。
不过将来想要到欧洲游玩,我还有那么几处地产,也欢迎你过来......另外,就是奥地利人,不要轻信他们。”
“您为什么这么说?”
“等到亚历山大·瓦西里耶维奇本人到了维也纳的时候,他会说的,这是一种习惯,不过奥地利人对他很尊敬,那些将军在他的麾下还会很服帖的。”
“谢谢你的提醒,我该回去了。”
“你也别着急,我也跟着您一起去,毕竟元帅阁下也是我的老长官。”
这位亲王倒是很热情,他也只是在旅途当中,被流放的原因是信仰不假,不过在阿图瓦伯爵的一再央求下,保罗想办法也要满足,而且他还很仗义,给路易十八做了工作。
路易十八也无可奈何,毕竟他是保罗的客人,还要仰仗沙皇的十万大军来恢复波旁的王位,而这个侄女去德累斯顿小住一阵,孔代亲王一家在那边,照顾她也比较方便。
就这样委托了多尔戈鲁科夫亲王,他现在又来跟苏沃洛夫元帅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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