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晃悠悠地去湖边钓鱼了,公孙老头才苦笑道,“咱们二这一番苦心,他倒是听进去了,却并不领情啊。”
周老生气地道,“这小子性子也太顽劣了一些,对什么事情都不上紧,这样磋砣下去,可惜了这一身的才华。”
“哎,本以为他应该是有些才华的,可刚才他一通乱说下来,岂止是有些才华可以定语的?随口诵出的那些诗词,虽不是完整的诗词作品,但便是那断断续续的一二句,却都透着无穷的妙意。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多情却被无情恼。
。
啧啧,这哪一句拿出去,不是妙到极致的好句子啊,却被他这样一通乱说,还说什么不屑于去作情词?我看他这情词,比谁都作的好。
。”
这些诗词的句子,都是极妙的,经过岁月的洗礼,还能在前世流传,当然是经得起时间考验的精品。
公孙老头未曾听过,自然就误以为是苏三自己,闲来无事时,做下的。
又或者偶得的佳句,又或是没有成篇的成句,不管怎么说,却不可能是苏三照搬别人的诗句,所以足见苏三的才华横溢了。
“奈何他‘青山看不厌,流水趣何长。
’啊!
他肯在我们面前展现才华,无非是想锁住我们的嘴,不希望我们再帮他设想的意思。
哼,我就不信,他年纪轻轻,就真能像我们老头子一般,沉得下去心思。
。
。
不要让我见着了机会,否则我不会让他如此安生,必要搅他一个不得安宁才行。”
周老不忿地说着,公孙老儿却摇了摇头道,“如果生性便是如此,还是不要逼迫他的好。”
“胜老此言差矣,空有才学,不能为国效力,此恨何长?他未必就真是那个性子,总之,这事,我省得的。”
公孙胜也不多说其他的事情了,让服侍的小厮递来笔墨,二老头儿,一言一语地把刚才苏三随口说来的诗句,一一复了上去。
二人于诗词上颇有造诣,因此见了新奇的句子,多半是会有印象的,何况苏三所说的句子,句句上佳,只听一遍,却让人印象深刻,二人再一佐证,那些句子,便一一显现出来。
“‘十年一觉武陵梦,赢得青楼薄幸名’,也不知道这是说别人呢?还是写他自己。
传言中,好像是说他,以青楼为家的吧?只是为什么,他那时却没有像样的诗作传出?”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这半拉子的‘卜算子’,也有些意境,只是这句子中,一派淡然,一副看透世情的孤冷,倒可以看出他此时的心境。
难不成是成亲宴上,被新娘子逃了婚,对他打击太大了,所以才产生厌世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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