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事的和尚不仅不走,他看温雾屿吃得香,于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地噎人。
“扶书记。”
扶曜听到这称呼,眼皮一跳,没好事了,说了句干什么。
正巧温雾屿被汤水烫红了唇,在那儿缓劲,扶曜倒了杯水送过去。
温雾屿没手接,就着扶曜送过来的姿势喝了,特别顺其自然。
慧心侧目而视,说:“住在河塘边上5弄26号的周婶你知道吧?”
“知道。”
“她有个侄女,今年刚好二十五。”
慧心故意把话说得慢,他留足了给人的反应空间,就是想看眼前二位的反应。
温雾屿吃饱喝足了,他擦干净手,默不作声地戴上墨镜。
墨镜底下的目光落在扶曜身上,全是兴致勃勃的打量。
像一个事不关己的吃瓜群众。
扶曜收回水杯,已经空了,他拎起茶壶又往里倒了半杯水,面不改色地喝,挺解渴。
温雾屿:“……”
扶曜也不看温雾屿,他轻蹙一笑,对慧心说:“关我什么事?”
“人家看上你了!
周婶昨天亲自到我这里来,让我给你牵线啊!”
慧心兴致勃勃,“姑娘刚考上事业编制,工作就在本岛的单位,来往也方便的。
你们俩工资加一起,还有公积金,以后房子车子都不是问题——这是周婶的原话。
照片我看了,女孩子挺漂亮的。”
扶曜没打断慧心的话,他偏头看温雾屿的反应,那副墨镜遮住了半张脸,瞧不出什么反应,不知道隐在暗处的是什么情绪,扶曜挺好奇的。
“我说慧心师傅,”
扶曜意犹未尽,“你这么高兴,要不你来?”
“我一个和尚来什么来?”
“是啊,你一个和尚,管这种闲事干什么。”
扶曜揶揄,他反问:“我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
温雾屿把话听到这里,眉眼微微一挑,他‘啪’地展开竹扇,轻摇两下,坠在竹扇下的马面刺绣锦囊在他手腕的皮肤上摩挲。
扶曜忍不住想碰他。
“我知道啊,”
慧心双目微阖,笑嘻嘻地一咧嘴,“可是我受人之托,人家都找上门要我牵线搭桥了,我也难办。
反正我把话讲出来了,你爱听不听嘛,知道有这个事情就好,别到时候把我卖了。”
扶曜不爱听,摆在脸上很明显,说行。
他成家立业的年纪摆在台面上,这几年这种事情很多,有时候都懒得应付。
温雾屿看他这样子,突然来了兴致,他也来不及细想了,开口问:“阿曜,你什么情况?”
扶曜眨眨眼,心态特别稳:“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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