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夏漪涟报喜的信三日前才寄出去,不可能这么快就收到他的回信的。
而且吏部起草的任命公文只怕都尚未发到辽东去,辽东离京可是有一月的行程呢,快马加鞭,少说十天也是要花的。
所以,夏漪涟能知道她的考试结果,唯一的可能,就是早早的,红线和富贵两个给他写信汇报了。
夏漪涟在信中道:“金榜题名,如愿以偿,恭喜房大人贺喜房大人。
话说人生有四喜——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状元郎,你要不要来个双喜临门啊?”
通俗易懂,颇是直白了。
她原本设想过最坏的结果是考中进士,然后获封庶吉士。
庶吉士要做三年,三年后参加朝考。
根据考核结果,才有机会外放地方做官。
当时辽王妃和夏漪涟同她谈判,那两人压根没提起这个,而臣寻是故意不提,是想着脱离辽王府的势力范围后以庶吉士要任三年之期为托词,推迟婚礼。
于此时,臣寻才亮出了自己的底牌,当然比原先她的设想气盛:“我如今是太子侍读,进一步便可登天。
这样大好的前程,我怎么能囿于儿女私情,在这个时候向朝廷请辞回老家去成亲?”
红线和夏富贵两个顿时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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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起门来,红线赶紧问富贵:“房举人不想回去娶郡主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夏富贵苦恼地挠挠头皮,“我也不知道啊。
当初主子只交代咱们,说房举人金榜题名后就要在她耳旁念叨回辽东完婚的事。
可是主子他并没有说,如果房举人做了京城的大官该怎么办!”
“可不是么?唉——”
红线叹气,“而且我听说做了官,好像是不能随意离开任地的。
擅自离开,会给抓起来坐牢。
严重的,脑袋都保不住!”
事情超出了认知范围,红线和夏富贵躲着臣寻偷摸商量对策。
仆随主子,两个狗腿子跟夏漪涟一样头脑简单,以为殿试结果出来,臣寻便很快就能回辽东去了。
揣着这种想法,两个人只关心黄榜上有没有臣寻的名字,其余的压根儿就没想过去打听,直到现在才晓得臣寻做了官,还是个什么太子侍读。
其实这也不怪夏漪涟,他也是先入为主。
因为本朝例来中考士子并不会直接指给一官半职,而是先入翰林院继续读书。
读书也不需要天天坐在那儿,只需要大考的时候人到就行了。
大考三年才考一次,根据考试结果,那时候吏部再根据空缺情况,给中考人员派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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