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秋一愣,手下是谢殊伸过来的胳膊,衣袖上面绣有珠子,有些硌手。
两人离得有些近,戚秋甚至能闻到谢殊身上淡淡的酒香味,不熏人,反倒是有些醉人。
见她没有借力上来,谢殊眉眼并没有不耐,只是淡淡地挑了一下眉头,他突然勾唇笑了,“愣着干嘛,又不要我扶了?”
戚秋这才发现谢殊眼下有一枚小小泪痣,他笑的轻松随意,扑面而来的就是雅痞。
戚秋抿唇,扶上谢殊的胳膊,借力上了马车。
女子瘦弱,力气也是软绵绵的,温热从胳膊往上蔓延,等人掀开布帘进去,谢殊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觉得头疼得更加厉害了。
果然就不该喝那两盏酒。
谢殊揉着发胀的额角上了马车。
霍娉和霍夫人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谢家的马车缓缓行驶。
等坐在马车上后,霍夫人总觉得今日之事略有蹊跷,皱眉道“你今日跟戚家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自己女儿是个什么性情她会不知道,如何会是个能低头的性子。
霍娉不耐烦地摇着头,“您出府都问了一路,都说没事就是没事。”
想起戚秋的威胁,霍娉顿感一阵烦闷。
她可不想她推金杰川的事被传遍大街小巷。
她如今恨不得躲着戚秋走,自然不会傻傻的将此事告诉她母亲。
凭她母亲冲动的性子,万一惹怒了戚秋怎么办。
霍夫人见问她问不出来,掀开帘子,看向底下跟着走的嬷嬷。
那嬷嬷刚打探回来,见霍夫人探出头也是跟着摇了摇头,压低声音道:“老奴向长公主府上的下人打听了,也问了小姐身边的丫鬟,都说今日之事跟戚家小姐无关,先前的冲突也不过是误会。”
霍夫人这才稍稍安心,暗道奇了。
莫不是她真的想多了?
这厢霍娉烦躁这,那厢戚秋也是低着头。
马车里,即使点着熏香却也依旧遮盖不了谢夫人和谢殊身上的酒香气。
随着马车摇晃,清风微徐,泛着淡淡霞色,谢殊的脸色忽明忽暗。
不知走了多久,进了城,马车便慢了下来。
人声喧闹,今日是最后的花灯节了,人比头一天还多,挤得马车半天才能挪一步。
戚秋掀开车帘,发现许多人手上都拿着一样的孔明灯,上头抄有佛经,只印的花色不同。
谢夫人身边的嬷嬷也探出头看了两眼,惊讶道:“这佛经瞧着像是从相国寺抄来的,莫不是今年相国寺该发孔明灯了?”
往前一瞧,果真如此。
只见相国寺门前挤满了人,有僧人正在发放孔明灯。
谢夫人从昏昏欲睡中醒过神来,也朝外面瞧了两眼。
她怕戚秋因为今日宴会上的事不高兴,便提议道:“这相国寺发的孔明灯是有好寓意的,秋儿不如也下去领一个?时间好早,正好凑凑热闹,等放完灯再回府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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