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背形颀长,腰身劲瘦,直到离开殿院都始终把怀里的美人牢牢护住。
众人这才迟钝地意识到,楚宁王哪是追人,分明是很爱公主殿下。
他将心上人保护得密不透风,舍不得让她受一丁点杂人目光的打量,却又挑选了这普天同庆的日子向全天下宣告这件事。
以这样强势,我行我素,不容他人窥视,却又呵宠倍至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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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就是鹿白的十八岁生辰宴礼,景殃一直在忙着什么,鹿白没有打扰。
诸多媒人踏上公主府,试图给她介绍其他世家儿郎,但鹿白通通回绝了。
诸位皇子也来了公主府,看似做客,实则每人都带了几张邀约帖。
鹿白轻咳一声,面颊微红,小声道:
“宁蕖心里已经有人了。”
鹿明疏正在递邀约贴的动作一顿,把拜帖扔到一边,叹道:
“罢了,既然你认定了景无晏,那我们也不再多说。
不过你喜欢归喜欢,他有没有娶你的心意,我们还是得去试探一番的。”
鹿长淮翘着二郎腿忍不住骂:“就是!
不然也太便宜他了。”
鹿白还想再说什么,但看这些人心意已决的态度,无奈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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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宴过后,陛下给景殃的数十抬功勋赏赐也进了楚宁王府,豪华惹眼,让人欣羡。
气他勾搭公主是一回事,但他功勋是另一回事,昭和帝尽量做到公私分明、心平气和。
很快,国宴过去第六日,卫家问斩行刑。
牢狱,天亮隐隐透进来,但依然昏黑一片,冰冷如窖。
景殃身着黑衣,蒙着面巾走到最里面的牢门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地上狼狈苍老的人。
他浑身都是伤口,囚衣低下都是淋漓血肉,身形瘦削,蒙着一只眼睛的黑巾也掉了,只留一只浑浊的眼珠。
卫晁动了动,身上铁链发出声响,他缓缓抬头,冷漠却又不甘地咬牙,愤恨嘶哑道:
“楚宁王折磨人的法子真是残忍且层出不穷,我走之前还来送一趟。”
景殃冷冷瞥他一眼,淡淡道:
“何来残忍?我只是为了让你记住,曾经你如何待我,如今我就是如何一桩桩还给你。”
他垂眼走到旁边,面无表情地打开卫祁光牢门锁链,卫祁光猛地抬头,诧异至极地看过来,景殃却投给他眼神,带着几分讥讽和不在意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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