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公公叹息道:“我非是为我伤心,我是为葛太秦而伤心啊,其勋劳多年,家中只有一子,如今命丧西北,他又该如何存活,他哪里又能面对的了这呢?”
雀儿公公道:“如今事已至此,还是快马具表陛下,请陛下速派大军前来剿灭叛逆才是上策!”
杜公公沉思片刻道:“从种种情况推测,夏太师既使没有谋反,怕是也有谋反之心,按说大将远征,家中老小要留于京中,可是我前次碎石城中,似乎见到他的孙子夏炎,夏太师做此他是意欲何为?其次,葛文俊原本就是陛下派来制衡夏太师的,他为何初起就派葛文俊袭取西戎王庭?况且以葛文俊的武艺,倘若战场之上谁又是他的对手,陛下所赐的宝刀盔甲加上他的武艺,纵然是大败,也决然不会丧命,他能被人割下头颅,要么大罗神仙出手,要么就是被人在无防备之时暗害,这不是他夏太师所为,还能是谁所为?”
接着杜公公又道:“但是,以上所有皆是片面之词,或者是推测,尚无真凭实据。
就算是葛文俊的头颅摆放于此,也只是能证明他已经被杀,但是,到底是怎么死的?你们均不得知,只是那个年轻人的片面之词而已。
杜公公又接着说:“就算是那个年轻人,他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你我也不得而知!”
雀儿公公似乎想说些什么,却被杜公公打住道:“我知道你的功劳,但是,雀儿啊,万事不可被那些所谓的收益和成绩蒙蔽了双眼。
你就不想想,他若是一个普通的想冒名之人,如何在我审问之时,面色不改,临危不乱。”
雀儿公公一时语塞,杜公公又讲道:
“雀儿,你且想想,普通人之人,被我刚才一吓,恐怕早已经吓的全招了,就算是江洋大盗,最后都要被拉出去斩首了,还能如此淡定不畏生死,他又岂能是单单为了冒名顶替,博取功名富贵?就算他不惧生死,为何最后眼看无法回答你所问,将要暴露他非禁军之事时,他突然又为何临时改口,前言不搭后语?这分明是怕我等以为他所言非实,不信夏太师谋反而已!”
雀儿公公一想,忙道:
“是孩儿愚昧,被这厮欺骗了!”
杜公公笑道:“这也不怪你,此人胆识、机智非一般人所有,如此人物原本就在你之上,你又岂能识别的了!”
雀儿公公道:“那又该当如何?”
杜公公道:“如今时事晦暗不明,莫要轻易下结论,万一是西戎的离间之计,夏太师不反,也就被逼反了,况且此时我朝所有兵马均在夏太师手中,朝廷又哪里有兵可派,速报朝廷只能徒增陛下烦恼而已!”
雀儿急忙道:“那眼下也不能无所作为啊?”
杜公公想了想道:
“如今之计,浮生身边的章福嘛?来人速将这里的情况报给陛下。”
于是一人领命,提着章福的头颅上马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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