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睁眼,趴在她胸前的小白含着晶莹地泪水将她望着,被捏爆了的尾巴痛苦地扭来扭去。
主人!
好痛啊!
李嘉虚脱地与它对视了会,仰头跌回枕头上,两眼虚闭。
萧和权,他真的有那么伤心吗?
门外驻足聆听的老人揉着他滑稽的短须,忧心不已:“老周啊,六郎有心上人了,你怎么不告诉我呀?”
岂有此理!
他心爱的小孙儿就要这么被别人拐走了,不能忍!
站在他身后的周叔嘴角抽搐了半天说不出话来,擦擦冷汗:“这个,这个公子白日多在衙门中,小人实在是不知详情。”
老人脸皱得比苦瓜还苦,举袖颤颤巍巍拭着莫须有的眼泪:“孙儿大了不由爷啊!
你说是不是赵郡李家那小子?”
“不像吧……”
虽然少主与李谆走得近,但以少主的眼光,打死他也不相信,能看上那个傻不拉几的愣头青啊。
“那是武昌镇新当家的少帅?”
老人说完就立时否定:“不行不行,六郎看上谁也不能看上武昌镇那只雏鸟!
有兵权也不行!
那只小鸟贼精明的,比他老子不知道多了几倍的心眼,六郎和他过日子要累上一辈子。”
老人摆出一副极老道的模样,侃侃而谈:“六郎要是选夫婿,一定要择个能干又听话的。
外能主事平定四方,内能贤良定宅安家。
文武双全是必须的,人也得端稳持重,千万不能像她老子一样一肚子花花肠子,业报到头来全还到子孙头上了。
老周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啊?”
周叔紧闭着嘴巴,一个字不吱。
“老周,老周?”
老者一回头,脸色灰白。
李嘉坐在敞开的窗下,端着盏烛火,中衣及地,飘渺得像个孤魂野鬼,脸色也跟鬼似的:“声音还可以更大点。”
老者和被生生塞了个棒槌进喉咙里,咕叽咕叽地挤不出一个字,半晌,可怜巴巴道:“六郎,你从不发火的,头一次发火竟然是对祖父我。”
“嘭”
,窗子对着他伸过去的脸骤然甩上,差之毫厘即将他的鼻子夹住,可见屋里人的恼怒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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