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季康放弃继续装作兄慈弟爱。
他跟程季泽相差六年。
小时候,他将什么玩具都让给他。
现在也可以的——只要他不跟自己抢程记,他还是自己的好弟弟。
程季康又环视一下这餐厅,大把鲜花点缀在餐厅各位置,墙壁模模糊糊倒映出食客们的侧脸跟背影。
刀叉声跟说话声又远又低,每个人都在礼貌地控制自己的交谈。
这是他喜欢的环境。
然而他突然想起来,父亲有点花粉过敏。
他立即抬手,让服务生将附近鲜花挪开。
大程生摆手说,不碍事的。
但程季康坚持。
鲜花挪开后,他又自嘲地笑,“阿泽肯定不会选这里。
而我,只会按照自己心意行事。”
这就是这两年,父亲开始将目光投向阿泽的原因吗?程季康不甘心。
大程生摇头:“这不是我要说的。
你知道香港莲香楼的历史吗?”
程季康不知道父亲想卖什么关子,只安静听下去。
“莲香楼最早也是在广州开的。
当年,莲香楼在广州连开十几家,是城中最好的茶楼,后来香港有商人去游说,总店才派出师傅赴港,才有了香港的莲香楼。”
大程生放下勺子,勺子的金属弧面映着他侧脸,“阿泽故意选在莲香楼,跟我解释说明双程记这事。
他想借这个地方告诉我,对于同出一源的企业,很多事情要慎重。
与其日后对簿公堂,不如现在就合作共赢赚钱。”
“究竟是共赢,还是为了他自己?”
大程生微笑:“香港程记是双程记的股东。
你只要坐得稳香港程记位置,又何必在意这些细节呢。
让你弟弟为你打江山,你坐享其成,这样岂不更好?”
既然父亲这样说,可见他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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