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慧娘嘴角扬起抹嘲讽地弧度,分毫不让地反驳道:“我的那日确提前走了,可那是因为身体不适,直接回家休息罢了。
怎么就暗害了你弟弟?你有人证还是物证?若什么都没有就在这里指责我害人,未免也太信口雌黄,惹人发笑了。”
那王二郎哪里有什么证据,只是王六郎曾找他商量过把苏慧娘弄上手的事情,所以心里面便起了怀疑。
他与苏慧娘结怨已久,此刻正可谓是新仇旧恨一起涌来,当下便冷笑一声对那县太爷说道:“大人,此女狡诈非常,肯定是不会说实话的,依小人看,还是用刑吧!”
边说便背着人,对那县太爷摇了摇三根手指。
三百两银子?
县太爷顿时心中火热了。
“嗯,王主薄此话有礼,来人啊,上夹棍,看这罪妇招是不招。”
眼见那竹片样的夹板在自己眼前缓缓展开,苏慧娘脸色变的前所未有的难看,虽然早就听说这个县令不靠谱,却完全没想到竟然不靠谱到如此程度,迅速抬起头看了眼不远处的王七郎,小孩儿已是将要起身,表情焦急的要向这边扑来,苏慧娘给了他一个狠狠地眼色,示意他不要冲动。
而便在这个危机时刻,突地一道清朗地男声响起,只听那人说道:“安大人,您莫不是要屈打成招?”
县太爷听了这话后,脸上一黑,刚要发作,却在见到来人时,变得畏缩起来,颤颤道:“原来是陈公子啊,今怎么有空,跑到我这公堂上来了?”
陈钰嘴角微挑,明明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却偏偏有着股凛然地威势:“陈某早就听说刘大人断案如神,今日便来瞧个热闹,谁想到——”
他话留半截,若有所指地笑了笑,大有不屑一顾之态。
这县太爷也是个怂的,虽然心里生气陈钰的话,但又惧其背后的家世,便只能按下怒气,哑着嗓子道:“怎么,这些人里面有与陈公子相熟之人?”
陈钰听了却不答话,反而说道:“今日的案子,学生也曾有所耳闻,此时倒是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大人。”
安县令三角的眼睛转动了两下,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陈公子请说。”
“这位王主薄口口声声说苏氏谋害了他的弟弟。
那学生倒是想要问一句,被害人的尸体,此时在何处?”
没有尸体,便没有命案,又何谈抓什么凶手。
“还有,这苏氏只是一个弱小女子,而令弟怎么说,也会是个男儿吧,有那么容易就被害了吗?”
陈钰冷笑一声,突然扬起声音鞭笞般呵道:“你无凭无证,便指责人家是杀人凶手,现今还妄想屈打成招,真是荒谬绝伦,此事我定要报于家中长辈,也好让他们知道在我大瑞朝,也有这等冤屈之事。”
县太爷听了这话,脸色唰的苍白起来,他可是知道的,陈家现今在朝廷中就有个在吏部当值的大人,专门管着考评官员政绩的。
自己在这里的任期也眼瞅着快要满了,正巴巴的想着走人情通关系以求换个肥水足一些的缺呢,可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出事。
“误会、误会!”
一滴滴冷汗从安县令的额头上划过,摇头晃脑地连连说道:“快,把刑具撤下去,陈少爷,本官刚才只是吓唬吓唬这些刁、哦不,村民的。
万没有什么屈打成招的念头,你千万不要误会。”
“是这样啊!”
陈钰一副原来如此的点了下头,似笑非笑地说道:“原来是陈某错怪大人了。”
“老爷!”
挺着大肚子的王五娘不愿意了,只见她胯骨扭动的挪到了安县令身边,不依不饶地说道:“我弟弟不能白死啊,老爷您得为奴家做主啊!”
“死死死,死什么死!”
刘县令狠狠地指着她鼻子骂道:“你那弟弟指不定在在哪个花街柳巷风流着呢,老爷我真不该听了你的枕边风,弄成这个样子,真是晦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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