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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该不该也让时砚去死?
时砚回头看了一眼陈轲,他松开自己的手腕,把手表给扔掉,又再轻轻挽起自己的袖子,工整叠好一个好看的形状。
右手手腕军刀翻转,他眼中尽是嗜血的光。
马上就快天亮了……
也许……就快亮了。
时砚心中很担心很担心盛璨,担心他疼了,哭了。
眼前是一片漆黑,但是时砚心中丝毫无畏惧。
他装作旅客去敲门,同时脸上挂上和善的微笑,“请问可以住宿吗?”
老板娘跟自己老公相视一笑,又拨了拨算盘,看上去非常算计的样子。
老板娘老公名字叫许桥,四十多岁,当过十多年的兵,体型相当十分彪悍,看上去起码有一米九五。
时砚一米八七的身高显在这样一个壮实的人身边,还有些……羸弱。
屋外传来细碎的声响,时砚把一百块钱递给老板娘,然后道:“那里头有人吗?”
程珊跟自己老公目光相对,顿了会儿,开始问:“你哪儿人啊,这大晚上的,怎么
来江城这么偏的地儿?”
过了会儿,又进来一个大汉,唠叨说:“妈,后屋那个年轻的小孩跑了……天骄那蠢货……?”
程珊赶忙道了句:“娇娇不是去职校上学了吗?”
许银哦了声,“你早说啊……我刚还烦娇娇不听话,想抽他呢……”
时砚打量了一下许银,他比许桥还高,更壮,近瞧上去起码有两百斤,面相也十分凶狠,健壮的肌肉从紧绷的背心里透出来,许银目光跟他撞上,不怀好意地说:“你一个人来这边道上,当心狗啊……”
“嗷!
嗷!
嗷!”
屋外其实还有一只黑狼,时砚进来就看到了。
黑狼皮毛光滑,獠牙尖利,流着涎水……时砚进来时便看到黑狼用警惕的目光注视着他,仿佛是盯住什么可口的猎物一样。
旅社看上去很陈旧,屋边还种了一棵香樟树。
这个季节差不多秃了。
时砚说:“哦,我来江城旅游的,顺带找找乐子,听说这地儿比较好玩儿,我就按照地图找的来看看,这不,我朋友不见了,我想问问,你们有没有看见过一个个子很高,耳朵上戴了个银色耳钉的人啊……我好久联系不上他了……”
程珊与许银目光撞了下,她认清楚了时砚身上不菲的穿着,以及这气质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娇养的富家少爷。
“晚上警察回来巡逻,我帮你问问。
不过你小心些,晚上不要随便乱出门。”
“谢谢,”
时砚接过钥匙,发现屋外传来发电机的声音。
此地断网断电……他刚看到屋外的电线被人捡了。
时砚接过钥匙,他笑着对程珊点头,同时说了声谢谢。
他的房间在二楼。
时砚走到卧室内,他发现了一次性洗漱用具跟一次性拖鞋,心中的疲倦感还真上来了。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长途跋涉,时砚手上的伤口有点发炎。
手臂上红红一道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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