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梅旭华戏谑笑出声。
“我做贼?”
梅三娘听到这明显带有打趣性质的话,反而哼笑认了下来,眉眼里都带着一股傲,“我是做了贼。
我去偷人了!
怎么了?”
梅崇风、梅旭华:“……”
两个大男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自家妹妹说得是真话还是假话。
他们两个脑子里自然细算起周城同龄的小伙都有哪些。
尤其是那批一天天喜欢来找三娘的。
这是偷了哪家的人?翻进屋的那种吗?
梅三娘说了这话,见两个大哥这表情,上下打量这两个成年男人,哼了一声:“你们少管我。
染布坊去年卖布的数量没以往多,你们可多上点心。
梅家染布坊传男传女都一样。
再这样下去,接管梅家染布坊的人可要变成我了。”
论染布,年轻一代里梅三娘要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梅崇风和梅旭华加起来都比不过一个梅三娘。
楼外传来喊声:“三娘,阿翔找你!”
梅三娘朝外应了一声,快步朝外走:“来了来了。”
眼见梅三娘三步并两步跑了出去。
梅崇风朝着梅旭华露出一个无奈的笑。
梅旭华明白梅崇风要说的意思,意有所指回了一声:“要是真传她,我早入赘去别家了。”
在周城,家业如果传给亲生女儿,家中的儿子便会让其入赘到别家。
这是为了确保家产必然一脉传承,而不会被轻易分割。
梅崇风对此只是摇了摇头,示意梅旭华不要多说。
梅三娘没听见两哥哥说的话。
她踩着木台阶下楼,很快跑到了染布坊外头,朝着门外男人高兴挥手。
站在门口的男人皮肤偏黑,比寻常人高上半个头,神情如同榆木一般,带着一点憨愣的呆。
明明是看着呆愣如木头的人,染布坊人来人往却没人敢靠近他。
众人多瞥两眼这边,在见梅三娘奔向阿翔,两人结伴离开染布坊,这才直嘀咕:“咱们地银匠那么多,怎么三娘和阿翔玩到了一起。”
另一个帮工听到这话,跟着小声议论:“那也没办法。
虽说三娘手艺在我们这边是一等一的好,每次染出来的花色都有人抢着要。
可平日里却脾气彪悍,我来之前就听说她能拿着棍子和赌坊那边打起来。
谁家乐意让小辈同她一起?这几年安分了些,我说以后婚事都难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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