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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上,皇后费蔓婷和太后费罄雯分别坐于齐临渊的左右手,永顺王妃挨着费太后而坐,齐朝歌则坐于母亲和费蔓婷中间。
齐临渊几次想要开口,却都恰巧被传菜的下人打断了。
好不容易寻到机会说话,却发现自己能说的,就只有一句“节哀”
。
失去至亲的感觉他不是不知,痛失所爱的感觉他也不是不懂。
所以齐临渊最是知道,在这种时候,任何安慰的话语都是徒劳,悲伤不可能就此消散。
费太后是个识大体的,她在齐临渊说完“节哀”
后,便伸手盖在永顺王妃的手背上,轻拍着安慰她:“哀家明白你失去丈夫的难过,哀家亲身经历过,知道这并不好受。
你若是想哭,那便哭出来吧。”
许是得了准许的缘故,永顺王妃的眼泪便像决了堤的洪水,止都止不住,抽抽泣泣地哭了起来。
齐朝歌手忙脚乱地伸手去给母亲拭泪,全然不顾自己也触景生情,眼泪落了满面。
费蔓婷递过帕子去,齐朝歌接过来,却没有给自己用,而是轻轻地按在母亲的面颊上,替她沾去泪水。
费蔓婷见自己原本递给齐朝歌用的帕子被他拿去给了永顺王妃用,急着想要制止,却又反应过来这不合规矩,再加上为时已晚,便又收回了要扯住齐朝歌的手。
但这一切却都被齐临渊尽收眼底。
帕子而已,谁用不是用呢?
齐临渊觉得奇怪,但碍于这儿又太多外人在场,便也不好多说什么,正打算待到与费蔓婷独处只是,再好好盘问她是不是存了什么坏心思。
还没等齐临渊想出所以然来呢,忽然听到惊呼一声,顺着声音望去,只见永顺王妃直愣愣地向后倒了下去。
齐朝歌条件反射地要去扯她一把,手指却只擦过永顺王妃的衣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母亲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母亲!”
齐朝歌大叫一声,急到直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伏在母亲身边,不停地唤着她,希望她睁开眼睛看自己一样。
但是永顺王妃的眼睛却再也睁不开了。
齐临渊猛得站了起来,紧锁着眉头,根本反应不及,只是条件反射地大吼了一声:“快!
传太医来!”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前来领会永顺王骸骨的遗孀,入京初日便命丧黄泉,这件事情传出去,会对皇家的名声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在座的谁也不敢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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