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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临渊失笑:“可是不涂药就得留疤,你背上这么多道伤口,要是都留疤了着实骇人,你且忍着些吧。”
“嗯。”
扶渡用手帕抹了一把眼泪,乖乖地趴在那里继续让齐临渊给自己涂药。
待元宝涂完了药,齐临渊又看见扶渡用袖子擦脸:“有那么疼吗,怎么留了那么多眼泪?快用帕子擦擦用?”
齐临渊还以为扶渡是怕把自己的帕子弄脏才用袖子擦眼泪的呢,谁知道扶渡委屈巴巴道:“刚刚元宝公公拿帕子的时候手上的药膏沾上去了,奴才刚刚擦了一下,现在眼睛被辣的直流眼泪。”
齐临渊愣了一下,然后没忍住笑出了声。
花根菩提
扶渡伤好的差不多了之后,也开始慢慢地在祈元殿做些事情,他是做奴才的,总不能一直躺着不做事。
祈元殿的掌事太监小顺子许是看在他并未痊愈的份上,并没有给扶渡安排什么累人的活计,不过是叫他跟着那个之前一直给自己上药小太监元宝一起做事,也算是顺便学学祈元殿的做事规矩。
除了小顺子和元宝,扶渡还结识了另一个小太监阿福,因为两人同住一间配房。
扶渡之前与元宝闲聊时听他提起过,这三人都是从小就跟着齐临渊的,其他的有的被调走、有的没了命,现在祈元殿的其他人都跟扶渡一样是后来的,只有小顺子、元宝和阿福三个人是齐临渊身边的旧人。
其实扶渡跟在元宝身边也帮不上什么忙,虽然有了帮手,但元宝每日要做的事情还是那么些,从前他自己一个人也能做完,倒也不怎么需要扶渡插手,要不是扶渡非要帮忙,元宝也不必要偷这个闲。
所以其他小太监小宫女有什么忙不过来的时候,就会来找元宝将扶渡借去一用。
内务府送来春供那天,阿福就把扶渡借去一起清点、整理了。
“你同我一起,将内务府送来的这些布匹都整理好,一边往架子上放一边清点。”
阿福取了几匹摞在扶渡怀中,自己又抱起了剩下的,并且告诉了扶渡该怎么清点。
扶渡摸着怀里的布料,心里直犯嘀咕,没忍住问了出来:“这就是今年内务府拨给祈元殿的春供?”
阿福还以为是春供的布匹出了什么问题,急忙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问扶渡:“是,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吗?”
“是不是内务府的人搞错了,怎的都是些次品,这些并不是供给皇子的标准啊。”
扶渡捏着布料的一角问道。
原来是这么个问题。
阿福重新开始了自己的整理与清点,并且眼神示意扶渡继续:“没弄错,这就是祈元殿的标准,你从前在东宫做活,太子的标准自然是要高一些的。”
“我当然知道太子与皇子之间的标准不同,可哪怕是皇子也不该是这个水平啊。”
扶渡还是坚持己见。
“这不是皇子的标准,却是祈元殿的标准。
太子克扣一些,五皇子和六皇子拿走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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