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卿走一步总会考虑后面的三步,做最坏的打算总归不会错。
“其实吧,落草为寇也挺好玩的。”
白青岫试图缓和屋内紧张的气氛,直至瞧见了像是从行囊里拆出来扔在塌上的一件玉雕微愣,话说回来他许久未见这玉雕都有些忘了,到底是贺卿的经典作品,“你怎么把这个也带来了。”
“不然留在京城供子孙观瞻他们先皇的英姿?”
他的殿下只能他看,留在京城又算什么?
“你可以敲碎了埋起来。”
白青岫无奈,他家督主的行囊中除却这件玉雕,还有一堆的小玩意,暗自啐了一句:老不正经。
“岂非可惜?”
贺卿觉得他所有的玉雕里只有这件最为传神,至少在他活着的时日里还不想毁了它。
“贺卿。”
白青岫扶额,“你别告诉我,日后你会将它放在我们的床头。”
之前即便他们心在一处,到底是在宫墙内外,白青岫总不能日日翻出宫墙亦或是留贺卿住在宫中,让他把这东西放在他自己的屋子里也便罢了,如今……
“也不是不可以。”
贺卿故作恍然大悟。
白青岫:……
不是,都有真人了,你还看这玉雕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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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像一下假如贺卿真的带了他的家小来(比如说那几个好大儿)……
番外二十六,退休篇(四)
柔软的月光洒进格窗,如瓷光般透亮,两人只消对视一眼,便知道了对方接下来想要做些什么。
明月高悬,漆黑深邃的夜空中闪烁着细碎的星子,软风吹过,带着入夜的微凉。
白青岫翻出了窗子纵跃上了屋顶,站在高处寻了一个他们幽会的好去处。
山涧、星辰、明月……
汩汩的溪流声交织着馥郁的花香,
当然,还有彼此。
草地上铺着月白色的外衫,两个人滚作了一团。
“贺卿,别这样,我年纪大了,经不住的。”
白青岫挣扎着同他家督主胡闹。
“殿下三十有余,看皮相不过二十出头,怎么就经不住了。”
贺卿顺势将人的衣带解了下来。
“年近不惑也算得上三十有余吗?”
白青岫稍显无奈,恐怕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瞧着身上的人眉眼微弯的模样,眼角带着些许细纹。
虽说岁月不败美人,可不得不承认的是,贺卿将他最好的年华都留在了庙堂上,心软了一瞬也就不想去挣扎了,他叮嘱了句,“你身子不好,注意别着凉。”
与此同时贺卿也停住了动作,只覆压在白青岫身上,瞧着对方浅蓝色的眼眸中倒映着的星辰万里,莫名的瞧出几分忧郁。
“殿下金枝玉叶、锦衣玉食,同那些整日里面朝黄土背朝天在地里刨食的人比较,说是十余岁也是会有人信的。”
贺卿翻了个身同殿下一起平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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