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身子是最不值钱的,舍弃一时的尊严以待来日,若他日能够扶摇直上九万里,那怎么算来也是赚了,白青岫的目光移向暗卫,他将面庞移得离对方近了些,似笑非笑:“那你觉得,我漂亮吗?”
“殿下,贺卿此人,从不会留危险在身边。
您千金之躯,又岂能……”
暗卫慌乱之间跪了下来,恳请白青岫三思。
白青岫眼尾一挑,言语间说得风轻云淡又那样的理所当然:“我不过是求督主的庇佑罢了,于他又有什么危险?”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那撩拨人的手段倒是没特意学过,只是生于宫墙之中,见也见得多了,总会那么一些。
暗卫抬眼深深地看向白青岫,而后又是一拜:“殿下,落子无悔。”
“自然不悔。”
白青岫轻笑,而后咬了口点心,至于那点心中放了什么,他自然是不知晓的。
再然后,事态的发展皆在白青岫的算计之内,只一点与预料的有所不同,传言贺卿养死了数个男宠,可昨夜发生的事,却比想象中要好。
白青岫轻叹,原以为自己做好了卧薪尝胆的准备,做好了面对一切凌辱的准备,可即便只是昨夜那般,都险先失了态。
敲门声起,白青岫换了衣裳下榻去开门,进门来的是伺候洗漱的丫鬟,带头的那个,容色姝丽,衣着气度更是不凡,又哪里像个丫鬟?
白青岫不免联想到或许是贺卿喜欢的不止有男人,还有女人。
他对自己的容貌自然是自信的,更何况玩弄一个皇子于贺卿而言或许更为有趣不是吗?循序渐进,一切都急不得。
“殿下。”
为首的丫鬟开口说道,“督主说,让您等他回来。
现下已是午时,厨房里做了些吃食,您可以先去用膳。”
白青岫乖巧地答了句:“好,劳烦姑娘了。”
白青岫并不清楚贺卿要自己等他回来是为了什么,但不论是为了什么自己都得等。
·
出乎意料的是,贺卿回来得比想象中的要早,着一身官服,长发束起戴着一顶乌纱,和平时的模样不同,不像是个奸宦,倒像是那初登仕途意气风发的文臣。
贺卿行至白青岫面前乂手一拜,那言语温柔恭敬:“殿下。”
贺卿向来礼数周到,白青岫却有些厌恶眼前这人的假模假样,即便如此,他犹是笑着,言语间像是嗔怪般的调情:“督主让我等,我等了,只是督主想要同我说什么呢?”
“奴婢只是想知道,殿下想要什么?”
贺卿好整以暇地瞧着眼前还坐着的人,他自以为成竹在胸,可言语间却没那样的风轻云淡,自以为心机深重,其实早已无所遁形。
那刻意般的撩拨听得出几分惴惴不安,又哪有那般动人呢?
“督主,我可以唤您贺卿吗?督主要了我,难道打算始乱终弃?
昨夜之事,虽非我所愿,但督主是谦谦君子,我亦是仰慕不已。
而我想要的……”
言语未毕,白青岫垂眸,看不清眼底的神色,瞧他的举止言语倒瞧出几分可怜来,说着他又抬首看向贺卿的那眼眶微红,“我想要的……不过是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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