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卿犹是跪着,他抬眼看着白青岫的背影,听得此言却是瞳孔一缩,断然拒绝道:“不可能,陛下不如杀了奴婢。”
“是吗?你死了,那朔月呢?
您府中的那一众家仆又该如何?”
白青岫言语威胁,因为他清楚贺卿或许不在意自身的生死,但能不在意旁人的吗?
在登基前的那数不清的日日夜夜的羞辱,他定要悉数报复回来。
白青岫下意识地忽略了其中的欢愉,或许连他自己也未发觉他此番是给贺卿找了个留人一命的理由。
贺卿苦笑着又是一拜:“罪臣遵旨。”
最开始,其实并不是贺卿强迫的白青岫,而是白青岫为着权势选择了贺卿,选择了忍辱负重,如此而已。
而之所以沦落到了这般境地,不过是贺卿明知白青岫的心思,知晓他上位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除掉自己,可还是自己亲手将他送到了那个位置上。
依着贺卿的秉性,他断不会留任何危险在身边,而白青岫却是例外中的例外……
·
贺卿跟着白青岫出了牢房,外界的烟火璀璨而绚烂,不断地在夜空中绽放开来,一朵接着一朵,映在了殿下浅淡的眼中。
这样举国欢庆的日子身为一国之君不在宫宴上,倒出现在了牢房里,也是足够有趣的,一刹那,他看着白青岫的身影失了神。
而事实上,白青岫也很惊讶,惊讶于贺卿被关押后数次不知死活的挑衅,自己都没能下定决心杀了他,明明发过誓愿要将往日所受的屈辱要永远地深埋于地下,至此谁也不会知道他们的陛下曾做过一个太监的娈宠,可为什么……每次想杀他的时候都会犹豫?
白青岫尝试说服自己:朕只是想让眼前这人受一受朕往日受过的屈辱再让他死而已。
也不知他是真的这样想的,还只是给自己找一个让贺卿活着的理由。
白青岫带着贺卿到了自己的寝殿中一路无言:
“怎么?督主不会伺候人吗?还是要朕伺候你呢?”
白青岫看着只着一件里衣站在面前的贺卿,脸颊微微有些泛红,是方才在汤泉中清洗过后的模样。
方才白青岫站在池边看着对方将指节伸进去给自己清理的模样,纵使再云淡风轻,也有了一丝红晕。
他看得有几分兴味,却又不知为何,想起了贺卿从前给自己清理的时候,也是这般,自己枕在他的腿上,贺卿的动作带着几分温柔给人以错觉,可若是白青岫在这个时候不安分,贺卿便会将他的双股扇得泛红,并未用多大的力,更像是一种羞辱人的意味。
思及此处,白青岫便又无端生出几分怒气,于是冷声说了句:“又不是大姑娘上花轿,磨蹭什么?
再给督主半刻钟,半刻钟以后若还未好……
朕就不知会对督主做出些什么来了。”
清理过后,如今正不尴不尬地站在寝殿内,贺卿试探着走到了白青岫的面前欲要给他更衣。
·
白青岫嘴角始终噙着一抹笑,等人过来了才后退一步,直接将人拦腰抱起搁到了床榻上,陛下衣冠整齐,而贺卿身上的遮挡物却被褪了个干净。
贺卿肌肤胜雪,胸前的那两点红缨颤颤巍巍地立起,白青岫似乎是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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