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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镜子里那奇奇怪怪的诡异红色,秦笑要怎么说服自己?
“笑笑,你醒了?出来吃早……”
方既白穿着一身浅蓝色的家居服,系着围裙,笑容灿烂,语气温柔的站在卧室门口。
只是这灿烂的笑容瞬间提醒了秦笑昨晚是打了多傻逼的一个赌,“我操”
了一声,羞愤的情绪盖过了他一向趋利避害的本能,直接超方既白踹了过去。
要依平时的劲道,秦笑这脚非得踹到方既白的前胸上,但现在状态不佳,虽说屁股上清凉的药膏缓解了酸痛,但他的动作还是不敢太大,只踹到了方既白的腿上。
若是平时,方既白肯定随便就多亏了,但他没躲,跟沙袋似的挨了这一脚。
秦笑一向不懂留情,这脚踹得很重,方既白虽然没有秦笑那么怕痛,却也抽了口气,弯腰捂住了腿:“疼。”
“操,这就疼了?”
秦笑过去推了他一把,“爷让你知道什么叫疼!”
方既白原是示弱的弯着腰,当即被推了个踉跄,眼看飞拳扑面而来,方既白不得不往冲出卧室,撑着沙发才停下了。
他还没等回头,秦笑又冲了过来,抬起胳膊肘对着他后背砸了一下。
方既白闷哼一声,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这是他头一回挨秦笑的打。
这不是说他们没打过,小时候他们天天对打,但回头又好得穿一条裤子。
不过,中学秦笑进了体训队,方既白拿了本省的散打冠军后,秦笑就老实了。
最多逞逞口舌之快,秦笑怕丢脸,但更怕挨痛。
眼下的情况,秦笑明显是真气急了。
“叫你耍流氓!
叫你耍流氓!”
秦笑很不解气地跳上沙发,对着方既白的屁股又踩了两脚,又把他的裤子拽了下来往地上一扔,手正要朝屁股上抓去,却被方既白眼疾手快的拦住。
“笑笑,昨天是谁说要试?”
方既白抓着秦笑的手,轻而易举的翻转身子,反而将秦笑给压坐下来,脸贴到了他的耳畔:“还急着要我放马过来?”
秦笑耳根一痒,面上热了,急道:“我喝醉了!
醉话能信吗?亏你是我哥们,还趁人之危!”
方既白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秦笑,秦笑被看得背后一寒,莫名的有些心虚。
“笑笑,你昨晚觉得讨厌吗?”
方既白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但这句话问得秦笑心里一点也不平静。
若真的是讨厌就算了,反正说到底也是秦笑自己上当受骗,哥们一场,大不了他追打方既白一顿也就两清了。
但是……又不是完全的讨厌,嗯,好像也不讨厌,而且回想起来,好像后来也有舒服一下的。
就是,就是很恼!
感觉全身都不对劲,连带的,秦笑被方既白这么压坐在沙发上,也觉得不对劲,方既白说话时呼吸轻缓的扫到他脸上,叫秦笑心里被蚂蚁咬着一样,不疼却奇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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