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这是京畿之地,哪里来的征西军了?”
“王爷,我可没有说谎,这些人都能够给我作证啊,他们刚才还想绑架我呢。”
李尚远抓住机会,就忍不住要泼污水。
污水除了自己,人人可泼,泼他征西军个从头到脚再说。
“哦,还有这种事?他们也真是胆大妄为!”
坐在银铺里面的卫晨阳一听,心说,这真是热闹,承王也来了,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自己先不忙露面,且看那几个征西军怎么说?
不行,他们还是赶紧跑了吧。
“哦,光天化日之下,堂堂李丞相公子,他们也敢绑架?人呢?让他们来跟本王说。”
承王是骑马过来的,说话间就到了。
李尚远拿眼一扫,眼前全是些吃瓜的,刚才要拿自己的那几个人,全都没了踪影。
这把他给气得,气急败坏啊!
跑了和尚,我就打香客!
他脑子里的和尚,已经不是卫晨阳了,而是那两个极为可恶的校尉。
校尉跑了,还有背锅的,于是指着一个人说,就是他,然后又指着另外一个,还有你。
他记得很清楚,这两个家伙刚才可是在交头接耳,替卫家傻子抱不平来着,可惜被自己听着了。
这俩人是吃瓜的,吓得都跪了下来,连声喊冤,声称自己只是个百姓,绝对不是征西军。
几个李家的爪牙迅上前,对着两人拳打脚踢,嘴里还骂:“还冤枉?还不是征西军?哼哼!
叫你不是征西军!”
啪啪!
蓬!
妈呀,别打脸啊!
李尚远恍若未见,目光在人群中搜寻过去,他要把刚才议论自己的家伙都点出来,让他们知道厉害。
但他失望了,刚才说的最起劲的几个家伙,也都跑了。
和尚跑了,香客也跑了,可庙在啊!
对,找庙算账!
李尚远转脸看着正扭着银铺掌柜不放的瑛姑几个,恶狠狠的叫:“她们几个,都是征西军余孽,快快把他们拿下。”
承王没有下马,闻言不禁皱眉,就咳了一声,说道:“李家贤侄,征西军是我朝的远征大军,他们为国征战,忠心耿耿,余孽二字,可得慎言了。”
“是是是,王爷责备得对,小侄知错了,她们几个都是从乡野间窜来的流民,应该都抓起来,狠狠打一顿。”
李尚远眼珠一转,两片嘴唇一碰,立刻又污蔑几个姑娘是窜来的流民。
“胡说八道,我们才不是流民,我们是来去取银子的。”
“我们都是征西军的家属,我哥就在征西军。”
“我爹也在征西军。”
李尚远见他们又想搬出征西军来做挡箭牌,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不管三七二十,指着瑛姑几个大叫:“你全家都是征西军,今天也没用,上,把她们都抓过来,跪在本公子脚下。”
瑛姑几个都吓了一跳,扭着银铺掌柜,急忙进了银铺,并关上大门,将李尚远等人都关在外面。
李尚远抓不着瑛姑几个,这口气如何出得?就想让人砸门,眼珠一转,又叫:“王爷,那两个征西军可能就躲在银铺里面了。”
承王阻止了他,光天化日之下,又不是官府拿人,破门而入等于行凶,自己堂堂一个王爷,又在京畿之地,怎能眼睁睁看着?
只是有人意图绑架丞相公子,自己身为王爷,遇见了倒也不能不管,也罢,在这里等着,等京兆府的人过来,就让他们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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