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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她才回神想起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想起那一分为二的血腥尸体,想起自己那身属于别人的恶心鲜血。
她不由又干呕了两下,低头看向自己的身子。
没看到熟悉的大片血迹,只看到穿在自己身上非常怪的大衣服。
她怔怔的打量着这件透着强烈男性气息的蓝灰色衣服,后又抬眸看了看秦洬。
他只身穿简便利落的直袖直裾,他的外衣不见了。
他素来喜欢穿单色衣服,她身上这将自己身子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衣服与他身上的直裾颜色一模一样。
她眉头一皱,碍于齐云帝在而没敢生气,只嘀咕着:“我怎么穿了凊王爷的衣服?”
好嫌弃。
解情握住她的手,解释道:“你的衣服上全是别人的血,你受得了么?”
宗绫摇头。
可她也受不了秦洬的衣服穿在她身上。
男女授受不亲,穿男子穿过的衣服又像什么话呢?
她黑着脸,下意识要将衣服脱下,被解情按住手。
解情嗔她:“别胡闹!”
哪有当众脱衣服的。
“我……”
宗绫有些生解情的气,闷闷的低下了头,“又不只他有衣服。”
解情:“……”
这她倒是没多想了。
不过周身都是男子,穿谁的似乎也没什么区别。
宗绫极力去忽视身上的衣服,看了看外头的天色,疑惑道:“姐姐可有去祭拜先人了?”
“这……”
解情有些不知该如何说。
还是齐云帝开了口:“在阿绫醒前,解姑娘就已去过秋月镇南头小岭,当下正是前往木暨山的路上。”
“木暨山?”
宗绫不解,她对隐州附近以外的地方并不了解。
“木暨山是朕要去的下一站,略莫百来里路。”
齐云帝继续道,“朕觉得与阿绫甚是投缘,便做主让阿绫相陪了。”
言罢他不着痕迹的瞥了前头的秦洬一眼。
宗绫愣住,心道再亲民的皇帝,骨子里都是霸道的。
可她能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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