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佟国维心里惦记的一直都是那几个狐貍精生的孩子?
佟国维见赫舍里氏来了,手中的藤条抽在德克新的身上,语带怒意:“你问我为什么打他,怎么不问问这个孽障干了什么?”
“上次你打隆科多是事出有因,我也就不说什么了。
可德克新这些日子乖顺得不得了,每日除了当差外都不出门,他能犯什么错?”
赫舍里氏语气笃定。
这些日子二儿子都在家中,和她待在一起的时间不少。
听见这话,佟国维更生气了,手中的藤条往德克新身上抽得更狠。
抽得原本不吭一声的德克新开始发出惨叫,也让赫舍里氏直直就往佟国维身旁走,要用手夺下他的藤条。
“没犯错?没犯错今天皇上我把叫到宫里,罚我跪了一个时辰?”
佟国维冷笑道,“就因为这孽畜前些日子在街上弄死了一个镶黄旗的旗人,皇上革去了我的领侍卫内大臣和议政大臣之职。
然后,说让我在做官之前,管好家中的子嗣。
这叫没有犯错?”
赫舍里氏大惊,抢夺藤条的手一顿,惊愕道:“怎么会,不过一个普通的旗人,这事儿不是已经解决了吗?皇上怎么会突然因为这个罚你,还罚得这样重。
我记得别家也就是罚俸思过这样的惩罚,怎么偏到了你这里这样重?”
“是啊,为何偏就我这样重。”
佟国维若有所思,身上的怒意收敛了起来。
他不是没有脑子的人,刚刚打了二儿子一顿,已经消了些气了,现在该想的是皇上为何突然是这个态度。
罚跪,革职,这在从前是没有过的。
而且死的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不过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镶黄旗的旗人。
虽说在旗,可家中连个官都没有,靠着那点旗人的俸禄活着。
莫非……皇上知道了?
想到这,佟国维猛然一惊,身上吓出了汗水。
本以为女儿将所有的事都揽了过去,皇贵妃一死这件事就算是完了。
可是,若皇上查到了什么东西,那这样的态度就不奇怪了。
从宫宴回来就打了隆科多一顿,固然可以说是因为没在皇上面前表现好。
可若皇上查到了一丁半点,就会想到真正的原因。
自己当初在宫中得知这件事做得太急,若是入宫前得知的,自然能清扫干净。
可入宫后得知,时间太急了,并不能确定魏珠是不是已经查到了什么。
佟国维猛吸一口气,将妻子和儿子打发走后,开始想对策。
一天过去,阿哥所多了一个新人。
胤祚按照自己的上课时间来到阿哥所的时候,发现有了第三排的桌椅,第三排只坐了一个人。
坐在座位上的胤禩,察觉到了胤祚的目光,抬起头来看到是才来阿哥所还没有坐下的胤祚,朝着胤祚露出一个笑,才接着低下头开始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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