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一张一合,却无声。
关霈上前,俯下身去,“你说什么?”
江安流的瞳孔放大了,震颤着,犹张着嘴,作着口型。
老人将一个发黄的本子并一支铅笔放在了被子上,“他已经很久没有开口说话了”
。
关霈垂目,看到本子的上半部分写着几行字。
中午想喝粥吗?
好。
姥姥出门去买菜,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没有。
“不是......我……”
,江安流的嗓子里忽然挤出了沙哑破碎的声音。
老人怔了一怔,捏着本子的手指抖了一下,浑浊的眼珠中似乎有光彩溢出。
“你刚才说”
,关霈在床边坐下,“不是你?”
江安流摇了摇头,像个关节迟滞的木偶。
“什么不是你?”
,关霈问。
江安流的嘴又张开,这次却没有再如愿发出声来。
他又尝试了几次,最终拿起了笔。
他写得很慢,字也很小,歪歪扭扭地,写下了三个字:裴兰苕。
“嗯”
,关霈应声。
“我没有”
,三个字写完,笔尖顿住,江安流的手背绷起了筋,许久,笔画都未能划下去。
老人粗糙的手掌抚上他的背,“没事的,告诉他们”
。
一滴水珠措不及防地坠下,洇在纸页上。
杀她。
终于写完了最后两字。
一颗一颗地泪,’裴兰苕‘三个字被浸淡了痕迹。
“我没有…...”
,嘶哑被挤压出来,“杀她”
。
“是谁杀了她?”
,关霈道。
“是……是......他们”
,江安流用一分钟说了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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