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苍澄是不是又会变成了陌生人呢?
希里墨斯的红金瞳泛上了一股暗涌。
苍澄感受到了墨身边的气压明显变低了。
他从毛毯中探出身:“墨,你不开心了?”
希里墨斯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别不开心。
不要想那么多。”
苍澄大胆地伸出了手,想要摸摸安慰对方。
纤瘦的手指在希里墨斯的脸颊边上停留片刻,苍澄正准备大胆地触碰对方的脸颊时,希里墨斯出声了。
“苍澄。”
“嗯?”
被叫了名字的苍澄反射性地停止了手边的动作,他抬眸,神情有些困惑。
对上苍澄纯净的眼眸,希里墨斯的眸光微敛。
他拉着苍澄的手腕,把苍澄的手放到毛毯中,又为他压了压被单。
“很晚了,你累了。
晚安,苍澄。”
“哦。”
苍澄也确实困了:“晚安,墨。”
苍澄的睡眠一向很好,不过一会儿,卧室中就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睡着的苍澄看起来格外安静无害,柔和的眉眼以及微微张开的浅粉色的唇,给人一种温软的感觉,令人内心都变软了。
没人能把这样的苍澄,与适才用风刃把三头蛇割成裂口蛇的人,联系在一起。
脆弱又强大。
很矛盾。
在与苍澄在一起的这个月里,希里墨斯从未看懂过对方。
“三五个月啊……”
希里墨斯低喃。
他走到窗边,纯白的月光透过他没有实体的身躯,映照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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