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
假发不知什么时候掉了，他能感受到梁听玉的手顺着后脑的轮廓缓慢移动。
鲜血粘住的发丝被缓慢拉扯着，虞夏像是被美杜莎石化的小动物，被用力地按进怀里。
“你说的呱呱呱是什么？”
他问。
梁听玉依旧只是吻他的耳垂，身体里滚烫的血液却好似熔岩在奔腾。
虞夏被烫得想要蜷起身体，对方的力量却大得惊人，好似要将他揉进身体里。
“能够标记alpha的生物。”
虞夏的眼瞳紧缩着一震。
从来没人告诉过他世界上还有第四种性别，一个能够标记alpha的、更加强势的存在。
“所以你现在要……标记我？”
他不安地吞了吞口水，喉头耸动一下。
男人炽热的呼吸就拂在他的后颈，随时都能咬破那片软肉。
“我不知道。”
字是一个一个从齿缝间咬碎了蹦出来的，梁听玉的双臂环住他，沉默时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在耳畔。
虞夏腾出一只手，想要触碰对方负伤的腺体，被梁听玉喝止：“如果你想让我冷静，就不要再火上浇油。”
他咬着牙撤回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心慌。
被海鞘打断腿后认真上的第一节课就是关于标记与被标记，他隐约记得被标记方会受到严重的影响。
严重到足够强大的alpha能够通过把控信息素给予量来控制omega的行为，无异于把对方锁进了终身囚笼。
他知道梁听玉是好人，肯定不会把他关起来当一辈子狗的。
但他还是想要自由，绝对的自由。
哪怕只是一根拴在脖子上的隐形狗链也不行。
“我说过我不介意。”
虞夏感觉自己被迫吞下了一把盐，涩得说不出话来。
他想嘴硬，又真的担心，“但是我、我其实没准备好。”
“要是被家里人知道我随随便便就被标记了，他们又要来打断我的腿，真的。”
他的舌头在口腔里打结，“你不会让他们打我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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