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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降下来，江寻周的声音传过来，“上车。”
阮今歌愣了愣。
其他三个人的动作快，在江寻周说完上车之后，三个人就拉开了后座的门。
阮今歌把三脚架和相机包放进后备箱，然后走到了副驾驶，坐了进去。
江寻周黑色连帽外套里面是一件白色T恤，是阮今歌特意嘱咐的，在里面穿一件看起来像是睡衣的衣服。
阮今歌系好安全带，见后面三个人上车就睡，阮今歌无奈地叹了口气。
然后没话找话，“那个，发给你的词背过了吗？”
江寻周正准备发动车子的手停了下来，转头看向她，漆黑的瞳孔盯着她不动。
半晌，阮今歌听见他语气意味深长，带着轻微的讽意的声音：
“我看起来很像傻子吗？”
阮今歌怔了一瞬，才反应过来。
那个文本里，他只有一句台词......
“抱歉。”
阮今歌诡异地没有觉得尴尬，她甚至有点想笑出来。
她尝试忍住，可是失败了。
阮今歌抿着嘴笑，克制住自己的声音，“我第一次当导演，有点紧张。”
“放心，”
江寻周放弃抵抗，扯了扯唇角，“拍出来效果不好，丢人的也只会是我。”
“有道理，我没那么紧张了。”
阮今歌说。
“真当我在安慰你？”
江寻周反问。
阮今歌摇头，实话说道：“我知道没有，是我想好好跟你说次话。”
江寻周一顿，偏过头不再看她。
阮今歌看不到他的脸，错过了他脸上的挣扎和无措。
她只在车子开出去很久之后，听见他哑声说：“抱歉。”
原来他听懂了。
在这一刻，阮今歌才知道，那些她以为的冷漠疏离并不是错觉，是江寻周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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