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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停泊着日向事先准备好的小渔船。
到了码头上,日向悬着的心才没有跳得那么快,他看着面白如纸的时透,内心愧疚。
当时那满地的鲜血,把他吓坏了。
“霞柱,你还好吗?”
海风吹得人瑟缩,衣角飘动。
“很好。”
时透稳重答道,就是脑子有点晕乎乎的,为什么面前的人能够分裂成两个,这是什么新身法吗?
霞柱的身体素质还是好到令人发指,又是中毒,又是在那下死手的殴打下,也只是失血过多让脑子暂时有点迷糊。
日向见霞柱的情况很糟糕,将他送到了小渔船上。
船尾处放了一些干粮和那件鬼杀队服,应该够霞柱撑到那只有灵性的乌鸦找到他了。
时间不多了。
日向安顿好后一切后,重新退回到岸边,蹲在那熟练地解开渔船的绳索结。
等船彻底下水,随着海风像偏离岸边的风向驶去,时透才反应过来日向在干什么。
原以为日向是带他先离开祭坛,没想到这是要送他离开鲛渔湾。
时透站在船上,眼中露出几分迷惘。
他已经知晓鬼在哪了。
今晚休整一下,明天就能结束这一切。
不能就这样走了。
还有日向为什么不一起走,事情结束之后,他可以带着他母亲的遗志回到鬼杀队,不用继续在这里蹉跎年岁。
日向似乎猜到时透想说些什么,对着海面的方向,浅笑着挥了挥手。
缠绕的绷带在月色中松散,暗红的伤疤遮掩不住溢出的温柔,轻声说道:“霞柱,我不走了。”
余音散尽,日向的碎发吹得扬起,他的告别来得猝不及防。
时透试图抓住绳索上岸,但已经来不及了,渔船在风浪中离岸,那余毒再次发作,他一时看不清人的位置,抓了个空,只能眼见着离岸边越来越远。
日向目送时透离开后,转身向渔村里跑去。
像来时的那样,背影缩小成了一个小黑点,渺小如粟,融入在大雪中。
海浪卷过,船微微摇晃,为了不跌落到海里,时透只能先扶着船沿坐下,调整着呼吸。
伤得还是比想象中要重,他也不习水性,今夜怕是回不去了。
明日一定要去问问日向,他晕过去时,祭坛发生了什么。
太安静了。
渔船孤零零地在覆雪的大海里飘荡,极速的失温让时透无瑕顾及其他。
他的身后,鲛渔湾正盛起火光,血色染的红,沾湿了黎明前的光亮,诡艳离奇,触目惊心。
隔岸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透无一郎感觉头上一重,脸上传来痒意,像啄木鸟一样,在发间和脸侧叨叨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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