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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三亩地早就被他们视作囊中之物了,没想到现在竟然被顾和给卖掉了,王翠花胸口如同被人挖了一大坨肉,疼得滴血。
多少银钱哦,就这么白白的没了。
“王翠花!”
村长被尖锐的嗓音刺得头疼,他揉了揉额头,大怒,“你再撒泼,我就去找里正把你和顾江河的户籍迁出上河村。”
“迁…迁出去?!”
王翠花一听,被吓住了,手足无措地站着不敢再动,眼泪都差点落下来,“村长,你这是要断我和我儿的根儿啊。”
他们世世代代都是上河村的人,怎么能迁出去呢。
她哭诉着,那双浑浊的言余光狠狠地盯着村长,显然把这个老人记恨上了。
“我儿子将来可是秀才公,村长你是要把上河村的秀才往外赶!”
村长敲了敲拐杖杵在地上:“就顾江河,他都读了快二十个年头了,连个县试都过不了,老夫当年不过读了十年的书,好歹也考上童生了。”
当然,也只是童生。
“就他那样,下辈子还差不多。”
村长嫌弃地撇了撇嘴,他是真不明白,这顾江河读了快二十年的书了连县试都过不了,显然是没有读书的天赋啊,这王翠花为啥就坚信她这小儿子能考上呢,到底是哪来的自信?
“你,你…!”
顾江河的前途可是王翠花的逆鳞,听到村长这么贬低的话语,她当即疯狂地摇头,胸口闷着的郁气越来越涨,额头冒出冷汗。
但欺软怕硬的她又不敢继续朝村长撒泼,毕竟,万一村长真的生气了,把她和顾江河迁出上河村该怎么办?
于是,王翠花只能把气憋在心里,那张菊花皱纹脸涨的通红,哽着脖子赖在院子里不肯离去。
就在这时,许久没有动作的顾和单手抱过怀中的顾乐安,另一只手从衣袖掏出一个东西,还没让人看去,他指尖微动,“嗖”
的一声,一道黑影破空划过,打在了王翠花的脚上,皮肉瞬间肿起了一个青紫的包。
“啊!”
王翠花跳脚弯腰,面目扭曲狰狞。
太阳光洒下,在她脚旁的土地上,一道银光闪过,定睛一看,原来打在她脚上的硬物竟然是一角碎银子。
瞬间,她眼睛贪婪放光,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喜笑颜开地弯下腰把地上的银子捡起来,顾不得上面的褐色泥土,飞快放进嘴巴里一咬。
“是银子,哈哈,是银子。”
她把银子收进衣袖,抬起头像只斗胜的公鸡,觉得脚都不疼了,洋洋得意瞥了一眼顾和,“算你识相!”
王翠花以为顾和这是害怕她,所以息事宁人拿银钱给她。
顾和没有理他,只把目光转到了旁边不知所措的顾老二,抬了抬下巴。
顾老二立马读懂了他的的意思,狗腿地把王翠花往外赶。
王翠花得了银钱,加上害怕村长放出的话,于是不敢再闹偃旗息鼓半推半就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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