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上的伤疤在悄无声息地康复。
医院的窗户总是装着限位器,搞得连呼吸都不能尽兴。
我想去天台透口气。
天台永远是锁着的,一扇坚硬的合金门横亘在我与自由之间。
我总觉得林愈竹就在门后。
于是我不停地拍打着这扇门。
竹子,如果你在那里,就帮我开门吧。
我很想你。
第20章
那天,冯预刚好来看我。
见我不在病房,他第一时间就冲向了天台。
手里还捧着一束早已在奔跑中凋谢了的栀子花。
我们在顶楼的楼梯间仓促相遇。
我却看不到他。
于是,在他的视角里,我边喊着“竹子”
边拍门,好像身后有恶鬼在追。
他刚想上来,就见我突然奋力向一旁闪去,直直撞在身后的金属护栏上,头重脚轻地翻了下去。
他扔掉了手中的花,飞扑上来,想在半空接住我,给我当人肉垫。
这个愿望却只实现了一半。
他没能接住我,却结结实实地被我连带着滚下了楼梯。
我们都在这场由我而起的事故中伤到了颅脑和脊髓,他伤得比我轻一些,却迟迟未能醒来。
直到此时此刻,他出现在我面前。
额角上还有淡淡的疤。
在我们共同昏迷的这两个月,他也被困在了自己的梦境中吗?
他背过去一只手,坐在我的床脚:“祝圆,你都想起来了。”
我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我已经太久没有吃药了:“我还应该想起来什么吗?”
“竹子呢?她为什么不来看我?”
冯预直直盯着我,试图从我的眼神中读到一丝开玩笑的意味。
却失败得彻底。
“祝圆,我记得林愈竹给了你一封信,你有看过吗?”
“你怎么知道?你也梦见了?可是那封信,我在梦里没来得及看。”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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