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所幸陛下对她算得上不错,对我也算得上不曾亏待。
不说我们母子二人的性命——单论这情分,我又该如何选择?”
“您知道吗?”
“我是谁?”
“......”
玄鸟乌衣自嘲道:“我是玄鸟乌衣。
他们叫我‘袨袀’,而我是玄鸟乌衣。”
“我只有妈妈,没有父亲。”
“我这回去桃川,第一次见到王寿延龄...他老了,头发都白了一半。
人们都说,是郦夫人去世,他才白了头发,不是因为他老了。
可是他看到我的那一刻,我知道他老了。
再也直不起腰来了。”
“至于帝无...”
“说实话叔叔,我讨厌他。
我也讨厌凤翎丹羽。
如果不是他二人扯绊不清,他不会一怒之下,想找巢嘉氏最好看的美人充入宫中,以为代替。”
“就为这么荒唐的理由...”
“叔叔,人人都说你是天下最崇尚公正的人..”
“那么我这一生,又有何辜...以致到得如此地步!”
玄鸟乌衣这么说着,咬紧牙齿,眼圈煞得通红,却仍是一滴泪都不肯落。
他只是看着柔和而已,其实心性比谁都倔强...
燕川的杏林不比禹杏长久,秋深冬初,已然落叶翩飞,近似寒山。
禹杏的太守矗立在玄鸟乌衣身后的远方,良久,方唤:“燕衣。”
玄鸟乌衣有些无奈且无语——怎还擅自给人更名改姓了?
东衡缓缓道:“你可以,管我叫‘爹’。”
......
......
落叶簌簌,天地间,是真的好寂静啊。
玄鸟乌衣扶额想。
我是真醉了。
其一,东衡不可能离开禹杏追来燕川。
其二,他有这么损色欠揍么?于是玄鸟乌衣直接倒身去睡,却被抢上来的东衡一把扶住:“玄鸟乌衣!
你!
怎的又喝了这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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