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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事情变得不同了呢?
小渔村的屠杀,唐三的离开,他们那么千辛万苦,那么孤注一掷,却终究,不过是他们眼中可有可无的笑柄。
一句话生,一句话死,一句话前功尽弃,一句话给之希望,一句话食言弃义。
大概,是真的醉了……
所以,不能再一笑置之,不能再屡败屡战。
那晚的变故后,她一直没有哭,因为有那么多人看着她,即便是思念,也只能在午夜梦回。
看着空荡荡的,或者蒙着蛛丝网的屋梁,默默地忍住。
因为,如果心痛了,就再也没有继续前进的勇气。
那人蓝发白衣,决然转身的样子,终于化成那枚竹签,带着往昔的音容笑貌,温暖着寂冷的无望。
可连这些,也要被他们,无所谓地剥夺,不在意地戏谑。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坏呢!
南宫羽有点措手不及,他默然了一会,随即掏出那个蓝色布袋,放在云出前面的地上,“算了,那顿本是我请王妃的,王妃这么卖力地陪着我喝酒……无论如何,还是谢谢你对我说的话。”
说完,南宫羽有点讪讪,他起身,抱歉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文士服在夜风里蹁跹不定。
“南王殿下,先行一步,明日羽再于南院恭候。”
他走的利落洒脱,只是长街寂寂,暮色愈沉,他渐渐融进暮野的背影,显得如此寂寥落拓。
云出仍然在哭,她慢慢地伸出手,将布袋捏在手里,握紧。
其实心里很清醒,也明知道很丢脸,她想让自己止住,大概是真的醉了,只有醉了,才会做出这么丢脸、这么自曝弱点的事情。
可是止不住,身体已经不由她控制,那泪水仿佛不是从身体里流出来的,连绵不绝,哽咽得几乎要不能呼吸。
阿堵在旁边看得担心不已,南司月也微微侧过身,静静地站在原地。
谁也没有开口。
然后,她重重地抽了几声,全身使不上劲,膝盖一软,突然往后面倒去。
阿堵惊呼一声,正想上前接住她,不过,另一个人的速度似乎更快。
紫纱扬起,又安安稳稳地落下。
南司月疾电一样闪到云出的身后,单膝扣地,伸出手臂,准确而安全地接住了她。
然后,他将她打横抱起,站起来,不去管目瞪口呆的阿堵,淡淡道,“回去吧。”
云出安安静静地靠在他怀里,脸上兀自残留着未干的泪痕。
手垂了下来,握成一个拳,手指几乎扣进蓝色布包里,那么紧……
10第一卷云破月出(一百二十一)酒醉(3)
云出这一醉,也算是惊天动地,丢人现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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