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的只是他想要的猎物,你抓了送给他,一切都会结束。”
这算什么?他发觉自己真是无论如何都没办法看清眼前人。
要说他不把自己放在心上,他愿意以死破局,可要说他真的上心,他又全然不顾枪杀他的同志之后的处境。
秦霁渊觉得自己是被他当枪使了,他自己一心求死,如何还要拉秦霁渊下水。
今年的冬天是太长了,居然凉到了现在。
冷风灌进秦霁渊没关紧的窗,吹得人心发慌。
他想把窗关了,让郑时朗好好休息,他可以处理好一切,他真的可以,但现在,他不知道自己要以什么样的身份去做这些事。
秦霁渊突然笑了起来,一松手,枪便掉在了地上。
他放缓脚步,凑到郑时朗的旁边:“想得美。
好啊,你不是要我退局吗,好,是我不配做你的同志。
我的确没有你深谋远虑,不过我也不傻,村上其井想要的猎物,一定不会是一具尸体。
你想死,没那么容易。
把一个头脑清醒的你送到村上面前,我才能真的脱身,你们文人不是最讲究这种清醒的痛苦吗?这样浑浑噩噩的死算什么,郑时朗。”
趁其不备,秦霁渊把郑时朗放倒,还给他掖好了被角,又多披了件衣服:“摆清楚自己的位置吧,你不是一向聪明吗?现在你才是弱势的一方,你没有选择权。
我要你活你就得活,要你死你就得死,由不得你。”
秦霁渊走出房间,和月缘说了几句:“郑老师身体实在不舒服,估计去不了医院了,你去找张医生来吧,要他亲自来,别人我都信不过。”
秦月缘满脸的担忧:“哥,郑老师他没事吧,那么久还没醒吗?”
“没事,都会没事的,哥向你保证。
去吧,出去的时候记得多穿点衣服。
今年冬天,好像特别冷。”
看着秦月缘出了门,秦霁渊又回到房间里。
郑时朗还是背靠着床头,闭眼养神。
“秦少爷,我希望你明白,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自己陷入任人摆布的境地。
之所以让你杀了我,是因为这样对你更有利,如果我真想死,你将什么都得不到。
所以,学聪明点,现在是你没得选。”
郑时朗的声音有些沙哑,强忍着没咳出声来。
秦霁渊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好像什么话都说尽了,对面前这块顽石还是没有什么作用。
等待医生的每一刻都很难熬,这样无边无际的沉默里,似乎很难找到依托。
“我只是想你活着,为自己活着,不必因为别人的生死搏命,不用因为他人的监视而拘束。
我不要什么少爷生活,什么花天酒地,我不稀罕。
我要你把病治好。
你说过,我不是合格的特务,你还要教我很久很久。
算我求你,别把我推开,好不好?”
秦霁渊打了一把感情牌,真是好话歹话都说尽了。
他斗胆靠近郑时朗,用手垫着他的腰,让他慢慢躺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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