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院子,回头看了看自己儿子的厢房,不由得叹了叹。
自己此次借柔丫头病故之机带他入宫,目的却绝非仅止于吊唁之事。
将自己这个天资颖慧,博通经史的儿子引见给皇上,才是更重要的目的。
加之正逢他补诸生,入国子监之机,若幸得皇上赏识,只待他考中举人,前路飞黄腾达自是不必言说。
自己把奏折交付他手中,便是有意让他看看朝中愈演愈烈的撤藩之事,以及自己的态度。
毕竟在官场混迹数十年的经验告诉自己,此时此刻,支持或者反对撤藩,自己站在那一边,将全然地决定日后的前程命运。
自己在奏折里已经下了赌注——支持撤藩。
剩下的一切,便只看那个少年天子何时表明自己的心意了。
然而看容若方才漫不经心翻阅奏折的样子,明珠只能摇头叹息。
也不知这一番苦心,他究竟是否能够感知。
只是不论如何,作为家中的独子,纳兰家的希望已无可避免地全然寄托在他身上了。
3
第一章人生若只如初见(下)...
明珠离开之后,容若立在远处默然半晌,才举步再度走回案边,慢慢拿起放在案角的一叠诗稿。
一张宣纸上便是一首词,此刻拿在手中,竟已有厚厚一沓。
昭君怨
深禁好春谁惜?薄暮瑶阶伫立。
别院管弦声,不分明。
又是梨花欲谢,绣被春寒今夜。
寂寂锁朱门,梦承恩。
生查子
愁怅彩云飞,碧落知何许?不见合欢花,空倚相思树。
总是别时情,那得分明语。
判得最长宵,数尽厌厌雨。
赤枣子
风淅淅,雨织织。
难坏春愁细细添。
记不分明疑是梦,梦来还隔一重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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