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恬和荀谖皆是一惊,却是温融郡主危世柔。
好在她两反应都不慢,一个换上满脸堆笑叫了声妹妹,一个屈膝行礼问了声郡主安好。
危世柔刚满十六岁,身量纤细声音也是细细,举手投足都温柔娇怯果然人如其名。
“这儿可真有意思,我还从未见过这么自在的筵席。”
她一点都没有郡主的架子,柔声对荀谖道:“荀小姐,可都好了罢。
我只去看望过恬儿姐姐,知道你接了圣旨办事,也不敢来打扰。”
以温融郡主的身份看不看荀谖真是无关紧要,可她却说得如此客气真诚。
荀谖感激道:“都是些皮外伤,我早就没事了,有劳郡主挂心。”
危世柔歉然一笑:“这事终归是因为我而起,若不是我说起湖畔的月色,两位也不会涉险。”
当今皇帝只有六王一个弟弟,滕恬自然有心结交他的独女,忙笑道:“哎呀,妹妹你人真是太好了,这事都过去了。
我看母亲陪皇上去溪边了,咱们也瞧瞧去。”
说着挽起危世柔便走。
危世柔见荀谖被晾在原地,知道这位郡主姐姐一贯娇蛮惯了。
她早看见荀谖手里的盘子,此刻便使了个眼色命自己的侍女接过来,又温言道:“荀小姐一起吧。”
荀谖不想往皇上跟前凑,忙道:“小女还有些事去厨房照看,两位郡主请自便。”
危世柔点头一笑,挽了滕恬正要走,只听荀谖又道:“郡主殿下……”
“有事?”
温融回头。
“小女想问问,那日我们是在哪里分开的?”
荀谖道。
温融讶然:“你连这都想不起来了么?”
滕恬不想荀谖又提那日之事,生怕别人看出破绽,不禁又急又怒在温融身后拼命像荀谖使眼色。
荀谖只当看不见,赧然道:“让郡主笑话了,小女初到帝都本就搞不清状况,出了这事之后又什么都记不起来,心里总觉得忐忑不安。
所以……”
危世柔听了面带同情之色,柔声劝慰道:“荀小姐不要担心,那日因着你和恬儿姐姐要去小解,我们才分开的。
后来如何,我也不知道了。
不过这件事皇上已经查明,凶手也以伏法。
你们只是恰巧被牵连,都已经过去了,无需害怕。”
这说辞同滕恬一样,荀谖心中有些失望,唯有勉强笑道:“多谢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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