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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害怕。”
紫容自己害羞,却想着陆质说的,他是哥哥,要照顾元青,才努力忍住那股面对陌生人自然生出的隔阂,认真地对元青说:“殿下虽然不在,但是我也可以和你玩儿啊,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等会儿喝完药,你想玩什么都行。”
“……”
“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元青道。
紫容微微歪着头,说:“知道呀,你是殿下姑姑家的女儿,是他妹妹。”
……确实是他妹妹。
元青手里捏着帕子,折痕压满了布面,直把一条上好的丝帕揉搓的不成样子,觉得第一回合是沉不住气的自己输了。
也许这个紫容真的是很狡猾也说不准。
紫容几句话把她原本准备好的话搅了个乱,元青还没想出下一句说什么,便听紫容道:“所以也是我的妹妹。”
听见这句话,元青脸色更不好了。
一旁默默无声站着的严裕安也没想到紫容会提这茬,屋里坐着这两个小祖宗,一个没心思,一个心思太重。
这声妹妹一出,要是元青是个炮仗,那早就被点着了。
“哪里的话。”
元青到底人小,一下子在位份上被她心目中未来夫君的屋里人压了一头,嗓音便因为气恼有些压不住的抖,耐了会儿,才勉强淡淡的道:“没有这样论的,元青的哥哥姐姐宗谱上都有数目,公子说笑了。”
虽然不知道自己哪里说的不对,但除去有关陆质的事情,紫容一向是个不求甚解的粗糙人,闻言没所谓的嘿嘿笑了两声,说:“好吧,我又说错了。”
“你没带小丫头吗?”
紫容很快又问:“带了的话,我们四个人可以玩摸牌。”
前阵子玉坠说过一种牌的玩法,但是需要四个人。
喜祥和顺意不敢常常进来,紫容实在想玩的时候,就会求告着拖了严裕安和屋里洒扫的丫鬟来。
但严裕安和洒扫丫鬟也不敢总和主子坐在一起吆五喝六的摸牌,所以总是玩的不尽兴。
元青还记着他刚才说的“妹妹”
,不看紫容,撇嘴道:“带倒是带了。
但家里管得严,平日里少见其他的弟妹,这些东西也不曾玩过。”
她意在刺紫容出身不好,身份也不高,玩的东西更加不入流。
可没想到听了这话,紫容自己也颇有些带坏妹妹、不做好样子的羞愧,很快便改口道:“那不摸牌了,那个不好玩,我也不喜欢。
我们还是去后院,有新栽的葡萄藤,旁边还有个秋千……你玩过秋千吗?”
他绞尽脑汁想让元青在府里玩好,说完后期待地询问元青:“好吗?”
宫里使得丫鬟太监年纪都偏小,景福殿就有好些丫鬟小厮都比他小,但是个个比他晓事。
全来照顾他还来不及,没谁需要他照顾,又不似他那样爱哭。
最近紫容暗暗学了许多,自觉爱哭这毛病已把他在府中的名声败坏了,连齐木都知道他娇气。
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个以前互相没见过面的,陆质还明说了要他好好招待,小花妖下定决心,今天一定好好表现,做个大人的样子。
他不知道自己笑得眉眼弯弯,声音也软,胳膊肘支在桌上托着下巴,无意识间做出的样子已经再纯真不过,说话时还尽力撑着,让自己严肃起来:“我们在这里等会儿,喝完药就带你去后院。
后院特别大,有鱼也有花,葡萄藤是昨天移来的……”
说到葡萄藤,紫容更加停不下来:“不是用种子种起的,殿下说现在是夏天了,只有别人家长好现成的。
不过这样也好,不用等那么久就可以看结葡萄啦。”
“自己种的葡萄不甜。”
元青低着头做不屑道:“能酸死人,有什么意思。”
紫容惊道:“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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