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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紫容自己也当心,一有不舒服就说,陆质便把他先前没吃对药的事对他说了一些。
但只道吃的药有些影响,让花妖自己留意,没说更细节的东西。
紫容答应的很利索,听陆质说完便认真地点头,重复一遍道:“肚子疼要说,想吃东西要说,头晕要说,恶心也要说。”
他说完,就立刻低下头,拿食指戳戳自己的肚子,一本正经地对着那儿讲话:“听到了吗?我们要乖乖听陆质爹爹的话,知道不知道?”
然后再抬起头来,对着陆质换了一副腔调,假装自己是宝宝,奶声奶气道:“知道,听陆质爹爹的话。”
他最近多了一项可玩的,便是对着肚子叽叽咕咕说个不停,还时常拉着陆质也叫他同宝宝打招呼。
陆质不配合他也不沮丧,一个人玩的不亦乐乎,下刻便把两条胳膊一张:“抱。”
陆质便伸手将人抱起,走出凉亭去正屋。
最近这好几日,都是一大清早,太医便掐着刚用过早饭的时辰到了豫王府。
在三皇子府时,便是这位太医照顾了紫容两天,再加上这段时间的熟悉,所以紫容对着他并不怕生。
又是一日清晨,刚洗漱过吃完饭正精神着的花妖乖乖坐在床沿,右手握着陆质的四根手指,熟练地伸出左手,露出一截手腕给太医号脉。
“贵人用过早饭了?”
这是每日晨间的第一个问题。
紫容点头:“用过了。”
“食量如何?有无犯恶心、想呕吐?”
紫容摇头:“和以前吃的一样多,没有恶心和吐。”
太医点点头,道:“多有冒犯,奴才再看看贵人的舌头。”
紫容抿嘴笑着转头看一眼陆质,才转过来伸出舌头:“啊——”
太医快速看一眼,便道:“好了好了。”
紫容却很新奇似得,依然露着一截舌头,歪头冲陆质略略略。
陆质便跟着轻笑。
太医垂眸不敢看,只问:“贵人精神还好?晚上有无不易入睡、噩梦惊醒或是盗汗?”
紫容想了下,认认真真地回答道:“容易睡着,没有做噩梦,但是醒来喝了一次水。
盗汗……”
花妖不懂什么叫盗汗,便转向陆质求助。
陆质冲他温和地笑笑,又拿食指轻轻蹭紫容的脸蛋,边道:“夜里热,稍微有些出汗,但以前也这样,没觉得比之前厉害。”
太医点点头,心里有了点数,按惯例把剩下的几个问题询问过,他问紫容:“小腹处可还觉着疼过?”
太医问出这个问题,陆质便跟着屏住了呼吸。
紫容没发觉这一屋视线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只顺着太医的话低头看自己的肚子,又拿手摸了摸,歪头打量了一会儿,最后犹豫着说:“……没有。”
太医循循诱导:“闷闷的痛,或是短暂的抽痛,都没有吗?”
紫容不确定,便下意识地去看陆质。
他一抬头,便对上一双漆黑狭长的眼睛,好像很紧张。
再仔细看时,却只见陆质面色淡淡,同往常没有什么不一样,刚才的片刻脆弱,仿佛只是错觉。
“没有。”
紫容这次很确定,掌心贴着自己的小腹。
他想到了什么,面上有些害羞、又很欣喜地对太医道:“他们是不是会动?这儿有时候会有一点感觉,但是好像不是疼,我觉得是他们在动。”
太医刚才放晴一些的脸色慢慢退了,山羊胡子一抖一抖,最后垂头道:“这……也未可知。”
太医心中惶恐,两个月不到的胎,形状还没长好,哪里会动。
请过脉后,严裕安送太医出去,却在半路上被陆质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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