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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君伯恭心里与杨氏一样,都是对君璃恨得牙痒痒,这个孽女,竟还不依不饶了,难道她以为只要她抓着不放,他就真会为了她休了杨氏或是狠狠惩罚杨氏一顿不成?她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真当他已忘了当年她那个娘给他羞辱不成?
但君璃话又委实说得无懈可击,君伯恭只得跟着作出一副生气样子,质问杨氏道:“你之前不是说今日只邀请几位舅嫂姨姐带着女媳上门做客吗,怎么还会有男客上门?既然你邀请了男客,为何不提前告诉大家,为何不叫了琪儿家作陪,就任其进了内院?你这个主母是怎么当,传了出去,君家还有何颜面?”
杨氏见问,眼神游移了片刻,方一脸无辜叫屈道:“妾身明知道老爷要去衙门,琪儿要去书院,家里没有男人招待男客,妾身又怎么可能邀请男客上门?妾身也不知道这个下流种子怎么会上门,又怎么会窜进了咱们家内院啊!”
总不能让她说她是故意不告诉大家今日有男客上门,也是心知君琪眼里揉不得沙子所以故意不留他家罢?
他们几人这里你来我往说得热闹,地下被大杨氏之前那一巴掌打懵了杨继昌总算回过了神来,也总算反应过来大杨氏与杨氏这是想推他出来当今日之日替罪羊了,不由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猛地自地上站起来,便大声嘲讽道:“两位姑母可是出了名能干之人,御下有方,若是没有二位姑母帮助指点,我一个外男,素日里连二姑母家都不曾来过一次人,只怕连二姑母家内院门朝哪个方向开都不知道,就别说一遇便遇上大表妹,还要叫出大表妹闺名了!
明明之前二位姑母与我说得好好儿,让我只管等着做郎倌便是,如何一遇上事,便不管我死活了,要推我出来做这个替罪羊?难道我不是二位姑母亲侄儿,身上流着跟二位姑母一样血吗,二位姑母真是好狠心!”
杨继昌杨家这些年,备尝人情冷暖,以致对杨家众人甚至包括杨大老爷内,都没多少真感情,自然不会有牺牲自己一个,保全大杨氏和杨氏大无畏精神;同样,他也深知杨家众人待他一样没多少真感情,一旦遇事,必定会毫不犹豫推他出来做那个替罪羊,譬如此时此刻,他若不设法自保,十有**很就要被牺牲了,因此才会想也不想便喊出了方才那番话,想着就算他要死,就算他不能拉了大杨氏与杨氏一块儿死,至少也不能让她们好过!
杨继昌如此这般一喊,大杨氏与杨氏才猛地反应过来,她们为了让君伯恭,重要是为了让君璃至少明面上相信今日之事乃是杨继昌一人所为,与她们姐妹都无关,好歹将事情给揭过去,竟忘记这其中还有关键一环被她们疏忽了,那就是杨继昌不是死人,他也有嘴巴,他也会说话,他也有自己意志,他并不是傻子了!
因忙对视一眼,看到彼此眼底懊丧与恼怒后,瞬间有了主意。
杨氏因一副痛心疾首样子大声骂道:“明明是你自己做了错事,如今为了将自己摘干净,竟还想将长辈拖下水,你真是坏透了顶,无药可救了,难怪素日你祖母和母亲不喜欢你,你父亲亦是每每被你气得暴跳如雷!
亏我与你大姑母还每每他们面前为你说好话,说你只是年少无知,等再大个几岁后,自然也就好了,让他们好生教导你,不要因此便放任逐流,不再管你,你就是这样报答我和你大姑母……”
话没说完,已被杨继昌以大声音打断:“我怎么不知道两位姑母祖母和父亲面前为我说过好话?我只记得两位姑母说我是下贱人生下贱种子,根本不该被接回杨家认祖归宗,两位姑母不会记性这么差,连自己曾说过话都忘记了吧?也是,别说那已是很久以前事,就连几个时辰前二位姑母曾教过我话,二位姑母都能忘记,何况其他呢?可见岁月不饶人,二位姑母终究上了年纪,比不得年轻那会儿了!”
杨继昌话说得极刻薄奚落之能事,脸上亦写满了嘲讽与不屑,大杨氏与杨氏见了,都禁不住被气得直打哆嗦,这个下流种子真是要翻天了,竟敢这样对她们说话,等今日之事了了,看她们怎么收拾他!
见大杨氏与杨氏都被自己说得无言以对,杨继昌越发得了劲,继续大声叫道:“二位姑母是想推我出来做这个替罪羊是不是?果真二位姑母是这般想,便好生与我说啊,我又岂能岂敢不答应?就譬如方才之事,不也是二位姑母让我怎么做,让我怎么说,我便怎么做怎么说了吗?谁能想来二位姑母竟会这般狠心,一见事败,便立刻翻脸不认人,只恨不能除侄儿而后呢?既然二位姑母不仁,那也怪不得侄儿不义……”
‘义’字尾音还未落下,大杨氏忽然叫道:“来人哪,表少爷疯魔了,还不块将他拖下去?再任由他这里发疯发狂,万一伤着你们老爷和大小姐,你们是要死还是要活?”
外面守着荣妈妈并陈进财家等人都是杨氏心腹,也将方才厅里众人说话听了个七七八八,早已是满心忐忑和着急了,毕竟杨氏一旦失势,她们这些人日子也休想好过,如何还等得大杨氏这番话?
当即便由荣妈妈亲自领着几个膀大腰圆粗使婆子进去,七手八脚扭了杨继昌,便欲往外拖。
可怜杨继昌虽是男子,却因自小养尊处优,长大后又纵情于声色犬马,虽不至于手无缚鸡之力,却也没多大力气,以致竟挣脱不得几个粗使婆子箍制,只得大声叫道:“二位姑母休想让我白当这个替死鬼,我就不信了,你们还能只手遮天……二姑父,大表妹,我是被二位姑母指使,一切都是她们两个阴谋,我是无辜,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呜呜呜……”
只是荣妈妈又岂是吃素,又岂会任由他大叫?才不过只喊了几句话,便被其拿帕子堵了嘴,不由分说拖了出去,很便不见了踪影。
这里大杨氏方笑得一脸歉然向君伯恭道:“方才是我喧宾夺主,越俎代庖了,实是怕那下流种子发起狂来伤着吓着了妹夫和外甥女儿,还请妹夫恕我僭越之罪!”
说着便要屈膝福下去。
君伯恭忙侧身避过,道:“大姨姐言重了,你这也是为了我们父女着想,情有可原,何罪之有?”
一旁杨氏忙也道:“是啊姐姐,事急从权,你也是为了我家老爷和大小姐着想,何罪之有?”
心里暗自庆幸,幸好方才姐姐见机,让人将那个下流种子给拖了出去,不然再任他留这里,还不定会再喊出什么无可挽回话来!
狼狈为奸夫妻姐妹三人这里演戏演得热闹,一旁君璃忽然抽抽噎噎哭了起来,一副大受打击,柔弱无力样子,边哭边道:“我原本一直以为母亲待我宛若亲生,所以我也拿母亲当亲娘看待,从不怀疑母亲对我好,亦连今日发生这样事,我也丝毫没有疑过母亲,谁曾想竟是我错了,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何况我与母亲终究隔了一层肚皮,‘宛若’二字也终究只能是‘宛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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