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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年纪还小的时候。
因为不肯把自家地卖给葛家盖仓库,结果那几年的桑叶都不肯卖给村里那几户。
生丝压价。
后来和我们家一道的邻居只能把地卖了去了外地。
这几年后山的地也被葛家占了,生丝只有他们收,要是葛家有意折腾,咱们在村里的名声就完了。”
她继续来回踱步。
后来服役的时候,族里故意不肯拿钱出来免除徭役,只有一等到三等的上户才有资格做职役,她爹被派去了隔着千里远的乘州北。
她娘等了半年,连尸骨都没有等到...
徐大叹了口气:“我方才冲着弟妹喊了句,到底是我不该说的。
可谷芽那么小,怎么忍得....哎。”
看着大满娘抱着怀里的徐苗。
忍不住逗了逗他。
徐苗张了张嘴。
喊声“阿姐。
阿爹!”
.......
出了村口,看到支着棚子的茶铺,张媒婆一屁股坐在长凳上。
提着手帕擦了擦汗。
仍觉得不够。
她叫了小二说:“来壶茶,再要两斤果子。
一盘锅贴。
哎呦我这趟真是跑死了。”
山竹村的那破路是真难走啊。
店小二一看,从旁边起身,提着抹布把桌子擦得锃亮:“好些日子没看到张姐了,这是去保的哪家媒啊。
看您这样。
定然是一桩好婚事了。”
这十里八乡,谁不知道张婆这些人的嘴皮子功夫。
三姑六婆,就有媒婆。
虽然不见得面上光彩,毕竟去哪都要赔笑脸,把瘸子说成老成持重,把哑巴说成蕙质兰心。
多少人一辈子的事情,就被她们嘴巴上下两张皮,横竖都是理给说和了。
再说要是情投意合门当户对,怎么显出她们的能耐呢。
越是一方求告,越是要靠这些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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