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识到这点后,先是愤怒,而后在接触到这家人的生活情况,她又有些无奈。
院外的皂角树被风吹起,发出“沙沙”
的声音。
无论是在码头帮工的胡三,还是洗衣服做工的齐娘,这个家一穷二白,因为钱都要去给儿子治病。
在这样的情况下。
齐娘怀孕了。
她面临的选择是这个家被大儿子拖垮,自己和丈夫无论赚多少钱都要贴在他的病身上。
看到她消瘦的四肢,和几乎看不出来的孕肚。
谷芽也不好说其他责难的话。
“胡栓已经救活了。
你想他眼睛好,就要告诉我他这眼睛究竟是怎么伤的。”
她丢下这句话。
就不再理会齐娘子,另外找了个板凳坐在了皂荚树下。
齐栓的血量恢复到35就不涨了。
皮外伤治的七七八八,皂荚毒也没了。
剩下都是眼疾附带的负面情况。
她后来给的一罐药膏起码能将胡栓治疗成满血。
但是有负面状态。
他的眼睛光靠加血是加不上的。
齐娘子磕了头,见道人站在院中不说话了。
她把已经能下地的胡栓从屋里扶起来。
对他说;“去给仙人磕个头。”
说完,又去准备了水给谷芽喝。
她神情有些尴尬和惶恐。
既是因为自己杀子的事情被戳破,又是因为家里实在拿不出待客的茶叶。
好在谷芽不嫌弃的喝了酸梅水。
这让她多少没有那么高度紧张了。
过了一会儿。
那个艰涩的声音说:“栓子,去把堂屋收拾一下。”
见胡栓慢吞吞的摸着墙根进屋。
她这才缓过劲来:“仙长知晓,我男人前几年是在大药铺做工。
当时葛家大药铺招人,连女工也招。
封锦城那边布庄供货的布都是这边女工织的。
工钱给的多。
我就让栓儿跟着他爹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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